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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阑和容若飞飞也似的逃离了病房。
童霓裳走到病床前,放下盘子,拿起吊瓶挂在床头的支架上,然后执起肖菀紫的手,准确无误的将吊针□她手背上的血管。
“你在这里上班?”花纶轻声问道。
“嗯。”童霓裳点头。
童霓裳和花纶还有肖菀紫都是一个小学的,童霓裳还做过花纶一阵子的同桌。花纶小学毕业时因为父母工作又一次调动的关系,升了别的中学,终于结束了任人欺凌的悲惨生活。童霓裳则不幸地和肖菀紫一个中学,而且还一个班,那时她和花纶关系挺好的,初一的时候还互通过一段时间信件,向花纶诉苦。后来就渐渐疏远了,一直没再联系,直到今天偶遇。
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肖菀紫,再看看替肖菀紫掖被子的童霓裳,花纶疑惑了:“我记得你以前和她有过节,怎么还会帮她?”
童霓裳翻了个白眼:“你也说是以前啦。”那时候她才上初中,喜欢上了隔壁班的班长。就写了一封情书,打算告白。那粉红色的,印着红色爱心的信封格外惹眼。当时依然走欺男霸女路线的肖菀紫看见了就一把抢来,当着全班的面读了出来。她当时就气哭了,最受打击的是,下课后隔壁班的班长就来找她,告诉她他只想好好读书,没有兴趣谈恋爱。这么一来,她更伤心了,请假了一个星期,直到期末都没在班上说过一句话。
童霓裳续说:“谁小时候没做过荒唐事?她是比别人多做了一些啦,但是你看她现在这样也算遭到报应了不是?恨别人只会使自己的内心煎熬,我不做那样的事。”她来这个医院工作也有好几年了,肖菀紫的情况医院里没几个人不知道,说真的,她挺同情她的。
花纶一时无语,他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时候会觉得不舒服了。明明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时光都已经流转了十九年了,他还在执着那时的恩怨纠葛,未免有失胸怀气度。肖菀紫变成现在这样,他也有责任。谁让他那个时候……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也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小紫?”推门进来的是傅慈,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儿,傅慈震惊地捂住了嘴巴,刚才她听医院的人说看见肖菀紫被人抱着送进了医院,她赶忙寻了过来。
“你是谁?”花纶问道。
“她是菀紫的妈妈。”童霓裳小声提醒道。
“小紫她怎么了?你们谁能告诉我?”继子重病,要是女儿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真的不用活了。
“阿姨,你别担心,菀紫只是太累了,挂个瓶就好了。”童霓裳知道病人家属的神经都是很脆弱的,为了避免傅慈受刺激,她隐瞒了一些情况。
“那就好。”傅慈按着心口说道。
花纶打量着傅慈,小时候他见过她一次,记忆中她是一个柔弱温和的人,如今大概是因为为家庭操劳的缘故,她看过去显得比同龄的女人要老。
“这位是?”傅慈疑惑地看着花纶,这孩子有点面善,但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沉默了许久,花纶才淡淡地说道:“我姓季,我和肖菀紫是同学,同时也是她的上司。”
“姓季……”傅慈疑惑,呢喃道,“我怎么记得小紫的上司是姓杨啊……”
“她刚刚换了工作,我把她挖角到我的公司。”花纶的声音平静地听不出情绪,“我是季风的总经理,她是我的助理。”
“季风?”傅慈睁大眼睛,这个公司她听过,就是取肖氏而代之的那个公司。
“你家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替你出你儿子的医药费。”
“什么?”傅慈更迷惘了,以她对女儿的了解,她绝不轻易把家里的情况告诉外人,“季先生,你和小紫是什么关系?”
“老同学,上下级。”
“谢谢您的好意,无功不受禄,您的钱我们不能要。”傅慈摇头。
“这不是无功受禄,这算我预支给肖菀紫的工资,这些钱以后她都要替我赚回来的。”
预支工资有预支这么多的吗?傅慈很疑惑,也很犹豫。
“阿姨。”童霓裳拉了拉傅慈的衣袖,小声说道,“你就答应了吧,没事,对于季总来讲,30万掉地板上他都不会去捡,那一弯腰的时间他赚的都不止30万了。”
“我还是等小紫醒了再说吧……”
“阿姨,别等啦,你等来等去等下人家反悔了怎么办?”
“……”
就在两人咬耳朵期间,花纶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直接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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