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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素伸出两根手指,道:“是两种毒,一种抹在茶杯上,可以让人身体麻痹。另一种,是兰花的香气,让人眩晕,两种加在一起,无往不利。”
阿丑倒抽了一口冷气:“好狠毒的心啊!若是小主没有高超的医术,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宁素心中亦是后怕,这次是有惊无险,要是有个万一,自己此时已经是万劫不复了,即便皇帝再宠爱也逃不过被人践踏的结局。
最毒妇人心!想到这里,她的眼中掠过一丝冰冷之色,道:“不经过此事,我倒是还不知道,在这宁馨宫中,竟还有个内鬼。”
“内鬼?谁?”阿丑大惊。
“将碧荷拿过来,关了宫门,本宫今日要好好的审一审她!”
碧荷被带了进来,她似乎有所预感,当看到阿丑将殿门关上的时候,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跪下!”阿丑斥道。
碧荷抬头看阿丑,茫然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却又不服气的说:“你也是奴才,有什么资格叫我跪下?”
宁素见她露出本性,厉害起来,缓缓问道:“那本宫有没有资格呢?”
碧荷一听,无奈跪在地上,咬着牙委屈的说:“碧荷尽心尽力服侍小主,不知道是哪里没有做好,惹得小主恼了,还请小主明示。”
宁素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眼珠子却转动着不该有的狡猾,她怎么先就没看出来呢?
“知道本宫对香雪兰过敏的,没有几个人,碧荷,你说,你也知道对不对?”
碧荷惶惑的抬头:“知道便是知道,但是不独奴婢一个人知道啊,玉兰不是也知道吗?”
宁素微笑:“没错,她的确知道。但是那天你随太后的宫女去取茶杯,茶杯取来,杯子上没有毒,怎么解释?”
碧荷强作镇定:“奴婢跟去了,就是取了杯子而已,哪里知道什么。小主说那杯子有毒没毒的,奴婢哪里知道这些。”
“可是,它原来是有毒的,而且是夹竹桃汁液的毒。到手的,还是那个杯子,但是杯子上的毒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本宫从前是哪里的,你莫非不知道?”宁素是御药局出身,而又曾随父亲学医,精通各种药材,夹竹桃的香气她如何闻不出来?
碧荷的身子微微颤抖:“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那么,”宁素坐了起来,“有人看见你前日去了御药局,是怎么回事?”
碧荷慌乱起来:“那是奴婢得了风寒,所以”
“放屁!”阿丑恼道:“你哪里得过风寒。那日我亲自跟踪你去的,你去见御药局的玉娆,还同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
碧荷蓦然记起来,瞪大了眼睛指着阿丑:“你跟踪我?难怪那天我老是觉得后面有个黑影子,原来是你!”
“少啰嗦,你同玉娆到底说了些什么?!”阿丑质问。
“这个这个我同玉娆是同族姐妹,相互讲话又有什么不对?你不要冤枉我。”
“只是,你在说谎。”宁素站了起来,叹息道,“可惜了,本来本宫可以放过你,没想到你竟然撒谎。”
碧荷大惊:“小主,天地良心,奴婢哪里撒谎了?”
宁素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如我之前所说,我说你知道我对香雪兰过敏的症状,你说玉兰也知道。或许,因为你认为你和玉兰是我贴身的侍女,所以理所当然的知道我对什么东西过敏。但是,事实上,宁馨宫中从来没有摆放过香雪兰,你和玉兰又如何能知道我对香雪兰过敏?”
碧荷一听,脸色顿时煞白。她是知道宁素对香雪兰过敏的,但是又不能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方才宁素一说她知道,她便也拉上玉兰,她们两个是贴身侍女自然是对她的习惯应该知道的。
宁素继续说:“这个宫里,知道本宫对香雪兰过敏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玉娆。而你,同玉娆是族里的姐妹。她对于本宫怨恨在心,而你则被太后的人收买,所以你去问了她,她便告诉了你本宫的弱点,而你则告诉了太后。那日你去查看杯盏,你亲自擦去了杯子上的夹竹桃汁液。是也不是?”
夹竹桃正是可以麻痹身体的毒药,但只是微毒,很难被检测出来。
“小主”
“夹竹桃浓缩的汁液香气浓郁,本宫天生鼻子极为灵敏,你身上的气息,你莫非以为本宫闻不出来吗?”
碧荷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她到底年纪不大,一听宁素说的这样清楚,没了血色的嘴唇哆嗦起来,竟不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