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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汉修却不然,嫡出儿女不同程度受伤,他这做父亲的不做些什么,往后在下人面前,还有何威严可言?
因此,他目光森寒,冷喝道:“拖下去!”
就在这时,云太师厚重威严的声音从正厅外传进:“都聚在此作甚?”围拢在厅门外的下人,齐身子一颤,跟着很快各自退散。
厅中就坐的各位主子,起身恭敬而立。
云太师坐上主位,对诸人问礼完全没有理会。
静,四周围静寂一片,仿若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云太师?这大宅中最大的主子,出现的可真是时候!”云轻舞脸上挂着泪,怯怯地注视着那坐在主位上的老人,颤声道:“你和坏人是一起的吗?你也要欺负舞儿吗?舞儿要爹爹,舞儿不是傻子,舞儿不是蠢货,舞儿很乖的……”
澄澈的眼眸中噙满泪水,她在试探,试探这大宅中最大的主子,对她是否有那么一丝丝亲情。
傻女散碎的记忆中,对上座之人,对各房叔伯,婶娘几乎无任何印象。
也是,于那些人来说,谁见得一个傻女时常在眼前晃悠?
要不然,也不会被送离京城,到庄子上自生自生灭。
最可恶的是,这些人中,不知哪个欲置傻女死地。
云太师审视着云轻舞,审视着这个于他来说,没丝毫印象的孙女。
一进府门,就打死两名护卫,并出手伤兄弟姐妹,她真是废物,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吗?
“看吧,想从咱这看出猫腻,那也得咱愿意露出破绽给你!”
云轻舞无知地与云太师四目相对,纯真无垢的泪眸中怯意很明显。
“你就是九丫头?”
云太师终于出声。
“九丫头?”云轻舞歪着脑袋想了想,娇憨的声音在厅中响起:“我是舞儿,是爹爹的舞儿。”又不是聋子,没听到她之前说的话吗?
“看来你就是三房的九丫头,闺名叫轻舞。”
云太师不疾不徐地说着,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父亲,九丫头打死两名护卫,打伤戬儿和七丫头,八丫头,必须要严惩!”
府中诸事,老父多年来极少过问,今日却一反常态,莫非他想护着三房的傻女?
☆、047:陡然现身惊众人
为给父亲长脸,云鸿烨淡扫云轻舞一眼,神色肃穆,看向云太师言辞恳切道。
他不怕得罪三房,甚至可以说,刚才之言,他有意要让三叔云汉卿知道他们长房后继有人,从而心生忌惮。
云汉卿与云汉文几兄弟间的关系,以及十年前在这太师府中的地位,云府的晚辈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些。
而云鸿烨又是长房嫡子,是孙辈中的精英,自然知道的只会多不会少。
“祖父,大哥说得没错,孙儿脸上这伤就是九妹打的。”
“孙儿的也是。”
……
“祖父,九妹伤人,孙儿可作证。”
“孙儿也可作证。”
……
随着云鸿烨开口,一时间正厅中的云府孙辈们个个都张开了口,指证云轻舞不顾兄妹手足之情,出手伤人。
安顿好受伤昏厥的三个儿女,云汉修之妻小孟氏便在丫头妈子簇拥下,急匆匆赶至正厅:“儿媳见过公公,见过各位叔伯,嫂嫂。”朝上座的云太师和各位叔伯,妯娌见礼后,边捏起绢帕抹泪,边请求云太师严惩云轻舞。
儿子伤得不轻,两个女儿在那么多人面前丢尽脸面,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四房还怎么做人?
小孟氏越想,心里越是恼恨云轻舞,因此,她索性跪地,以此给云太师施加压力,为自己的儿女做主。
“父亲,您今天不惩治九丫头,儿子就长跪不起。”
看到自个媳妇跪地,云汉修一咬牙,大步走到妻子身旁,掀起袍摆,亦跪倒在地。
云太师这时终于启口:“九丫头智商有缺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要说她有意出手伤人,老夫是不信的……”
三房就一女,而且还是个傻的,如果真严惩那丫头,老三那又该如何是好?
现如今,他是浑噩度日,但有朝一日,一旦振作起来,恐怕会恨极府中诸人。
暗自思量片刻,云太师接住前话,续道:“但九丫头再无知,也不该伤到自己的兄妹手足,就……”
熟料,不待他说出后话,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在正厅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