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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找到白喜,那么就不能小看他。”裴一皠回答。
叶语摸了摸鼻子,他这样说也看不出哪里有企图,想了想便说:“好吧,不过回到我最初的要求,我要自由活动。”
“可以,在这个院子里,你有充分的自由。”裴一皠格外干脆地回答出乎叶语的意料。
“可以打电话?”
裴一皠早就料到她不会死心。
“这个别墅,没有电话。”
“老人家说谎可不太好,你书房的那部难道是摆设?”叶语的眼神很蔑视。
“昨天晚上,拆了。”
叶语气鼓鼓地看着这个显然是故意之举的老人,“这样做好玩吗,好玩吗?”
听她连说两句“好玩吗”,裴一皠橘皮老脸上忽然有了笑容,“好玩总比玩命强。”
说完,他仪态优雅地用餐巾抹了抹嘴唇,起身准备离开。
“哎,等等。”叶语忽然出声,“我要爷爷的那张照片。”
“说请。”
“好好,请把那张照片给我。”叶语有些头痛地举手投降。
裴一皠淡淡地回答,“这些本来就是留给你的。”说完,便在叶语的怒视中翩然而去。
“死老头。”叶语在他身后磨牙。
正文 三百二十四、梦境为真
三百二十四、梦境为真
叶语回到房间,有些迫不及待地再次打开裴一皠留给她的文件,再次仔细地翻阅起来。刚才她将全副身心都放在于裴一皠的交谈上,所以这些东西也只是匆匆掠过。现在,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端详。
一张张纸平铺在床上,按照各个时间段串成了连续的证据。
裴一皠自诩地能力果然不是妄言,这些本来早该成为碎纸的档案竟然被收集得很清楚。要知道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竟然还能保留下来,可见当时裴一皠是花费了多少心思。甚至连当年公安局的档案里面也有存档,至于这种东西怎么会流出到他的手中,想必是花了大笔的金钱。
细细地阅读每一行文字,叶语才慢慢确认裴一皠并没有说假话。她的爷爷正是被人谋杀,但是,没有一个目击证人,同样也没有怀疑对象。那时候爷爷家算是家境极好的,独门独院住着,来往的朋友也都是有些身份,所以谁也没想到叶老头会出事,命丧当场。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出一件人命案,该是多么轰动的事情。可即便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但嫌疑人却始终没有。
公安局侦查了大半年之后,不得不以悬案的名义归档。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以后能抓住一两个线索。但可惜,在二十多年的岁月中,再也没有任何与之关联的蛛丝马迹可循。
而作为家属的叶语的父亲,也早早搬离了那个城市,带着还是小丫头的叶语到了更大的城市生活。既然苦主都放弃了追寻,那么这件案子虽然在当时轰动一时,但最后还是被岁月慢慢地埋葬了。
叶语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死物了。想必父亲当年定居他处也是因为这桩无头公案而不想停留在那个伤心地了吧。
叶语看着照片中微笑的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是为了所谓的传家之宝而身亡,未免太不值得了。想来他毕竟抚养了她五年,就算不记得了,这份恩情也是难以抹平的。
忽然,她的目光被某件东西吸引住了,眼角有些发烫。
爷爷身边,一只小小的竹笼,搁在老式的窗台上,身后满墙的爬山虎在照片里留下最招展的模样。不远处的架子露出了一个小脸,葡萄藤下隐隐绰绰有些果实的模样。
她死死地盯着那模糊不清的阴影处,心脏忽然跳动地厉害。
叶语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记得了,这个地方曾经出现在她的梦境中,似乎她还能听到在梦中的那架古老的台钟,正发出“当当”的声响。(呵呵,这么长时间大家都快忘记了吧)
叶语有些惊恐地瞪视着这张照片,梦中那个倒地的男人,还有自己五岁的脸,一切一切就好像炸雷一般在脑中轰鸣。
不知多久,她才渐渐平息下来,但眼眸中的狂乱渐渐安静,变成了惘然和不安。
她这时才明白,原来她做的并不是梦,而是一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当初自己就在那里么?
叶语有些悚然,她是在场目睹了所有的经过,还是只是事后发现的现场?她不知道,梦里没有告诉她这个答案,而她更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如果她在现场,那为什么杀人者放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