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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的装潢,古典的摆饰,罕见的蓝色玫瑰娇贵地插满水晶瓶,热带雨林植物为屏障隔开邻桌的喧扰,互不干扰地享受着自成天地。
如此独特的用餐场所,自然是属于高消费的范围,而且是高阶警宫斯负担不了的“贵‘。
因此在一片名牌服饰中,连服务生的制服都比常若薇一身警察制服来得有看头,她则一进门时服务生还以为警方来临检,惊动了经理前来一探究竟。
“有点成就就神气了是不是,高级场合我照样开扁。”
面对沈敬之的取笑,常若薇以拳头回应。
“没想到多年以后你还是爱揍人,没考虑以德服人吗?”双手交叉置于颚下,他语气温和的看着她少有长进的挤眉威吓样。
人人畏惧的玄武在她眼前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他很喜欢这种平凡的待遇,没有矫揉造作,也无曲意奉承,更少了勾心斗角,感觉很温馨。
她用你在说鬼话的表情睨他。
“去和监牢里的死刑犯谈谈,他们会回你一句:好天真的想法。”
这个世界已不流行所谓的“德”,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社会价值观早严重扭曲。
像前些日子逮到灭门血案的主嫌居然只有十五岁,合伙的帮凶同他一般是十五、六岁出头,问他为什么杀人,吊吊地回答说人家钱多,他看不顺眼。
还有一次去找跷家少女,才十三岁而已,卖淫、吸毒、抢劫以及贩卖人口全都来,没有半点愧疚之色。
十三岁呐!拐了小学妹带到PUB灌个半醉送到宾馆,任由不良的中年叔叔轮番上阵,一面收取观赏费一面拍成A片牟利,顺便兜售MDMA快乐丸和FM2强奸药片,连RU486堕胎药都带了一整瓶。
道德沦丧的台湾只讲强权,向钱看的不良教育席朽了小孩子的判断力,不求上进只问结果,想不劳而获的人满街都是,虚荣心压过了道德心,哪管合不合法,只要我喜欢有何不可。
偏偏上面那个头头要她手下留情,揍个意思意思别留下痕迹,免得上了法庭不好交代,所以她专挑不容易淤青的痛点揍,看谁敢再啐她是老女人。
谁说暴力服不了人,被她揍过的人都乖乖的改邪归正做起小生意,有的卖鱼丸,有的在菜市场炸敖酥鸡,有的当起老板盖房子,见她去“巡逻”还大包小包的送,吃得她好爽……呃,是吃得很不好意思。
人都有劣根性,不捧不学好,为了让台湾的治安能见人,她会继续努力揍人,直到世界上找不到欠扁的人为止。
“这些年你铁定过得很好,好得忘了我的存在。”
她一向很能自得其乐。
常若薇不带羞愧地拍拍沈敬之肩膀。
“节哀顺变,至少你该感谢我还能想起你,十二年呐!”刚好是政府规定的十二年教育,执政党都变绿了。
“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他当真一谢,她反而不自在地翻翻看不懂的菜单。
“你会不会怪我忘了你?心里很伤心吧!”千万别哭给她看,她最讨厌帮人家擦鼻涕。
“是有点难受,但是不怪你,意料中的事。”
即使他无一刻忘怀她。
不平衡的天平总有一天会平衡。
桌子一拍,她不高兴的直视着他。
“你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天生冷血无情似的。”
“别发脾气,我叫他们先上甜点。”
他弹弹手指,立即有人去准备。
“根据医学临床实验,饥饿的女人通常有暴力倾向。”
她冷笑地扳扳手指,发出咔的声响。
“麻烦你给我写这篇报导的人所有资料,我相信他会很乐意重作实验。”
不管饿不饿,她无时无刻都处于暴力阶段。
“薇薇,你可是高阶警官,不好老是寻人晦气吧?”他随说说罢了,一句玩笑话。
“看我心情好坏咯!难道没人告诉你警察是合法的流氓吗?”只要看不顺眼就可以仗“星”欺人——肩上的小星星。
警察的身份非常好用,小老百姓互推一下可能相安无事,但是若稍微碰警察大人一丁点的小头皮屑,光是袭警一罪便可大可小,再来坏心点告他意图杀警夺枪,嘿嘿!不关个十年八年老婆偷汉子才怪。
别的警察或许怕风纪整肃,可她背景雄厚任谁也告不倒,由横行左右邻居到称霸警界,她依然走路有风地系枪招摇,看到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