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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瑞对吴佩孚的憎怒到了极点,可是形势比人还强,吴佩孚所据有的形势已得到广大人民的拥护,段为了投鼠忌器,又不能对他采取过分的行动,于是只好再回过头来拉曹锟。自徐树铮私下答应支持曹锟为副总统后,由于吴佩孚的行动,段早否定了曹的副总统,现在为了缓和吴佩孚,于是又旧话重提,支持曹锟为副总统,以交换吴佩孚不要再反对安福国会,割断吴和西南方面“合唱”和平的论调。于是,段派京师警察总监吴炳湘前往保定,向曹锟说明,即日进行副总统的选举,将以曹锟为唯一候选人。又派国务院秘书曾云沛前往奉天去见张作霖,劝他顾全大局,同意曹锟为副总统。同时授意安福国会,不要再提关于惩办吴佩孚的一切动议。
曹锟在保定颇有两面作人难之苦。北方皖系对他误解甚深,而吴佩孚又不听话,他认为副总统已没有希望。怎知段的代表吴炳湘却带来了好消息,他真是喜出望外,马上派曹锐到北京进行副总统的竞选活动,同时派另一位兄弟曹钧到奉天拉拢张作霖。
10月3日安福系的国会议员举行茶会讨论选举副总统问题,众议院议长王揖唐宣读了段祺瑞向国会推荐曹锟为副总统的信,内云:
“燕孙、一堂议长执事:比者副总统选举,诸君应有一致之主张,祺瑞与安福诸君子本有一日之雅,敬举所知,以备参考。曹经略使督战湘中,功绩昭然,维持大局,不为异说所挠,若能当选为副总统,必能翊赞元首,尊重法律,裨益国家,区区一得,尚希鉴察及之。专此敬颂议祉。段祺瑞拜上。”
王还补充说:“芝老功成不居,推贤选能,他的人格何等可钦,我们应该顺从他的意旨。”
在这茶会上大家决定于10月9行进行选举副总统。10月6日安福俱乐部举行干事会议,段命徐树铮出席,说明推荐曹锟为副总统的原因。但是,安福系议员认为他们选徐世昌为大总统已经尽了义务,现在选副总统不能再尽义务。换句话说,如果要他们投这神圣的一票就要有代价,而曹锟又不肯出钱,他认为北京政府还欠他的军费。这一来,就苦了王揖唐,经过他的奔走,决定由北京政府付还曹锟军费150万元,用这笔钱移作副总统的运动费,规定每张票2000元,当晚签发支票。
曹锟认为天下事已定,自己做副总统的美梦立刻就要实现,他盼望10月9日早些到来,不料当这天两院议员举行副总统选举的联合会时,议长梁士诒正在主席台上等待到达法定人数进行投票。可是出席的议员却是小猫三两只,稀稀落落,一点也不踊跃。秘书处打电话四方去催,也不见来,上午的会就流产了。下午继续开会,到的人仍很少,王揖唐建议一方面把议会大门关起来,只许进不许出,一方面派军警四出拉人,以凑足法定人数。他的建议才一宣布,就看见坐在议席上的议员纷纷夺门而出,拉的人还没有来,已来的又走了大半。
于是副总统的选举又流产了。
皖系虽然由徐树铮一手组成了安福系的国会,可是就在选出徐世昌为总统后,这个“段记的安福国会”却起了变化。因为研究系是不与安福系合作的,研究系在10月8日开了一次会,决定选举冯国璋为副总统,反对选曹锟,如果段系一定要选曹锟,研究系就以不出席为抵制。不过研究系议员人数很少,在国会中无足轻重。但另一个素与安福系合作的旧交通系议员人数却不少,他们竟也和研究系采取同一立场,不出席选举会,于是选举副总统的大会就因不足法定人员而流产。
10月9日,选举副总统大会进行的下午,旧交通系议员有50余人到万牲园参加周自齐出面邀请的游园会,没有工夫参加选举。安福系在选举会中集中向梁士诒施压力,梁士诒不得已只好写一个便条,交给刘恩格、杜持、王印川乘坐汽车到万牲园,想把这些游园的议员请回去投票,可是这些议员们却故作闲情逸致,拒绝离开万牲园。这时王揖唐也赶了来,他坐了一部大汽车,死拉活扯,才拉了八位议员。
议员们对投票冷淡的另一原因是因为看见报载,曹锟以10万元纳刘喜奎为“簉室”,甚为寒心,认为一个刘喜奎要值50个议员的身价,因此都骂曹锟悭吝。可是曹也有他的道理,他想你们选我来保你们的江山,还要我掏腰包,太不公平了。选徐时,一切活动费是在借款项下开支,选我的运动费却要我在我的军费中开支,更不公道,何况我已汇过80万,不能再拿钱了。
10月9日选举副总统会流产后,又定10月16日继续选举。王揖唐知道旧交通系的杯葛,与徐世昌态度有关,于是他邀梁士诒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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