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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也不愿浪费时间同她理论这个,总之把人带回去好生调教灌输,日子一久,还能不成事吗?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他倒是还有件事要说靠近她的耳边,言辞语调轻快,“说起来,穆景和这个名字怕是不能用了,我想想就叫薛染如何?”
她僵硬的心像被什么东西一触,本能地轻微弹动。
“虽说这名字是已死之人的,但这样拿来用不也刚好合适,到时我再寻一个名义上的父亲装个样子喔,对了,说起来,我已为我们未来的居所想好了名字就叫碧月山庄”他感叹一声,似乎对自己策划的一切感到十分满意,话声到这里忽而停止,他发出一声低哑的笑。
指腹轻柔地沿着她的脸廓描绘,“碧月羞花。”
低笑声一串接连一串自他唇间溢出,仿佛美好蓝图已尽数展开成为事实。
突然在这时,外头有明显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同时虞冷的声音也响起来,“你可沐浴好了?”
他面色不改,只在她耳边快速说了句,“若还想见到你的心上人,就想办法拖延时间。不然我就先杀了她再带你走。”很轻缓的一顿,夹杂一股凛冽罡风低沉补充,“你可考虑清楚”
穴道果被解开,她憋着一口气轻轻咳出声。
身边是自信满满的薛染。
她飞快地转头,和他满是威胁的眼神对视,边张嘴道:“还差些虞哥哥你且等等。”声音略显沙哑,微颤着将这句话说完。
瞳孔里倒映出薛染的轮廓,想到他适才说得那些话,她忽然觉得这大千世界,真当无奇不有。
变换身份,改头换面,原来是这样简单的事。
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很多事情远比她所正常认知的要玄妙许多。
身旁的人故意拨水发出声响,用眼神警告她千万别轻举妄动。
她神色张惶,看脸色应是顺从了他。
他很满意。
外头传来虞冷应答的声音,“衣服放在席子上,你若好了便出声唤我。”
她嗓眼紧绷,只能咽了咽口水清嗓后才张口回道:“虞哥哥,我知晓了。”
外面的人站着似乎没动,片刻后脚步声才渐渐消失。
听着那轻微脚步声的离去,她仿佛觉得那一刻全世界都在逐渐离她而去。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
——这枚毒瘤,她要亲手
“呵”一声极轻微的笑。
她这样犟,本还以为会和他对干,没想到还是妥协了。
是因为怕他杀了那个人吗?
还真真情深意重。
他冷嗤的声音饱含嘲讽,圈着发的手指在水里拨弄几下就散开了,他用手撑在木桶边缘,对她轻声道:“现在,自己穿好衣裳最好别玩花样儿。”说罢连同她身上的穴道也一并解封,见她安安静静的缩成一团没有表示,以为她吓坏了,故并不着急,只嘴角扬着等她缓过劲来。
她是害怕的动不了吗?
呵,怎么会。
这种触目惊心的场面,她经历的还少吗?她只是在想,那包虞冷给她的迷药,藏在那旧衣裳底下该怎么取出来顺便甩这只狂傲自大的变态一脸?
她闭上眼,身子轻轻颤抖着,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皮,抖抖索索地欲要站起来,但很快,她就又坐了下去。
他虽奇怪她胆子何时这么小了,明明地洞里还和他硬抗,然转念一想,她恐怕是因为他威胁要杀死那人才会方寸大乱,且她便是心智再老成非凡也毕竟身形受限,一时之间情绪经不住倒也能理解。
心中疑虑消除后,他只专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若她真想耍花样,于他眼皮底下也是无用功。
知道薛染是不会轻易放下戒心,她故意表现出承受不住几乎崩溃的样子,但时间有限,她不打算拖太长时间,就怕拖久了会引起怀疑。
故此她很快重新站起身,只是脸涨红起来,又惧又怯地低声说,“我、我要换衣服”言下之意,是就算她这小身板还未发育,但好歹也是女儿家,他总不能盯着她全…裸换装吧?
薛染倒是深信她搞不出什么花样,便微侧身让出通道。
她低声呼出一口气,似放松一些,拿起提前摆置在小矮凳上的擦布,随意抹了抹身上的水渍,从木桶里翻出来,脚上还是湿哒哒的,但她顾不得许多,只三部并作二步匆忙地拾起席子上的衣裳往身上套,因手脚哆嗦着,衣裳总是套不上,期间,她还发出一声烦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