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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英雄,那关家今时今日恐怕是彻底的败落了。”闻听此言,我心下一片黯然,然不动声色,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半月前,起义军的声势传到这里,百姓骚动,纷纷起来响应,结果还不到半天,就被官军给镇压了。那日情景可真是不堪回首,好多人丧生在大刀之下,也有好多人被活抓起来,这其中有好些便是关府茶庄和布坊的伙计。当天,郡县就把关家十几口人全给抓走了,听说关家夫人好像当场就晕厥了。”娘那般孱弱的身子怎经的如此惊吓。
“那现在他们被关至何处?”话语间少了分威胁,多了分担忧。
“应该在解州大牢。”
“镇压那天起,解州城门已毕,你是如何得知城内详情?”我加重了语气。
“我,我,逃出来的,现在城中官军四处抓人,蛮横至极,稍有不顺意的就当叛军就地正法了。这日子过的不得安生,就逃出来了。”
“你没说实话,你究竟是谁?又是怎样逃出来的?”任何蛛丝马脚都不能放过,我手上用了力,刀子向他的脖子挺进。
“我说,我说,其实我是在关家茶庄工作的。因为老爷把茶庄早早关了,我才幸免于难,也正因为如此,官军才到处搜捕我这种人。其实我们真的没有参与反叛。好多日子过去了,里面仍然是暗潮涌动,人人自危,因此我就趁昨天晚上爬墙逃出来了!英雄,英雄,小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真的,真的只是这样……”
罢了,看他也不像什么坏人,临走前还是恶狠狠的对他说:‘“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张扬,否则……”又用匕首在他面前晃动。
事情经过基本已经清楚了,一切缘由竟是如此这般。爹,这可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翻出那间隐晦的房屋,我才露出脸,深呼吸。一面为刚才的表现捏了一把汗,一面又担心爹娘的安危。那阴冷的牢房,娘的身子撑的住吗?他们会不会对爹娘用刑?想到这些,我脸色又沉重起来,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大。
推开门,雪姨迎了上来,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藏不住焦虑。庞统已经躺在床上了,我狐疑他是否在假寐,然而者都不是重点。我拉过雪姨的手,坐在桌前,幽幽的灯光映在我们身上,充满了压抑和爆发。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把从那个人那里“打探”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雪姨。
“我想今晚就混入城中,伺机打探消息,救出爹娘!”我握住雪姨的手,给她安慰,也给自己勇气。
“羽儿,你要保重!”雪姨张了张嘴,似有很多话要说,然而吐出的却仅仅只有这六个字。我知道,她舍不得我冒险,然而今天这个局面,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会的,雪姨你也是,要是我没回来,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庞统还小!”我毅然的转身,使出“腾云”,架空而去。耳边只剩那句“小小姐,你一定要回来!”
趁着浓浓的夜色,我来到西侧城角下,目测好高度,纵身一跃,已然入得城来。一袭黑衣隐匿在无边的深色里,一道身影急急地躲过巡城的士兵。几经辗转,我才来到解州大牢门前。我隐身于门口的树林中,正愁的焦头烂额,偌大的牢房,我要如何才能找到爹娘。
一时间凌乱的步伐渐行渐近,嘲杂的声音也由远及近。
“小李,你看这大人要干什么,深夜还要提审这关家老爷,我看他也要不行了!”什么?这群狗娘养的,竟然真的动用刑罚!爹,你千万不要有事,羽儿这就来救你。
“要我说,这关家老爷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早日画了押,也就不用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是说嘛,现在老婆也死了,自己也搞得一身伤,你没看他那样,岂狼狈二字可以形容。”天,为什么,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我那温润如玉的娘怎么可能这么早就香消玉殒了,我还未来的急见她最后一面。老天爷,求你!求你!
黑暗隐匿了我的脸色,我只觉得它一定白的吓人,我隐藏着内心的悲伤,心里叫嚣着:一定要救出爹,否则我枉为人女。我伸出手,拖走了走在后面的卫兵,打晕他,扒下他的衣服换上。使出轻功,跟上前面的队伍,低眉顺首。尽管此时我心中有杀人嗜血的冲动,然而,我需忍耐。
“小虎子,将那关老爷提到刑堂,县老爷要来亲自过堂审问!”队伍在牢门口停下,听见带头的如是交代,然后我们转身走向另一边。
“得令。”看那小虎子走进牢门,我也想去,然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