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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原先的颜色,一张脸也是左一道灰又一块炭的,很是脏污,郗徽心下怜他,便拿出帕子为那小叫花子擦去头上雪花:“你没事吧?可有伤着哪儿?”
那小叫花也不说话,只看着郗徽。
郗徽见那小叫花儿双手通红,怕他冻了,从一旁青萝手中拿了手炉,放入小叫花手中:“这个你拿着,暖暖手吧。”说着,解下腰间荷包,把荷包放入小叫花手中:“这里有些银钱,你拿着吧。”
“你,你为何对我这般好?”那小叫花看了看手中荷包、暖炉,又抬头盯了郗徽。
郗徽淡淡一笑:“不为什么,你可有家?”
小叫花点了点头。
“那便好好回家去,天这么冷,别在街上晃荡了,你若有心,这荷包里的钱也够做些营生,若无,这个冬天也能过得好些。”郗徽拍了拍小叫花的手,微微一笑,便上车去。
“你叫何名?”那小叫花扒在窗上,掀开帘子,看着郗徽问道。
“郗徽。”
那小叫花点了点头,放了帘子,向后退开几步。
郗徽抬手掀开帘子对了那小叫花一笑,又见那被小叫花踢出之人仍在地上躺着,嘴里“哎哟”不绝,看了几眼,见那人不似作假,便叫了随从去看,若是真伤了,自送去医家不提。
青萝青芷见郗徽上车,也跟上车去,一名随从去看那张锋,另一名驾了车,马车辚辚而去。
那小叫花见得马车离开,低头想了想,便也慢慢跟了而去,直跟得郗府门前,见那女孩儿下了车,进了郗府,这才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亲们,猜猜小叫花是谁呀!
☆、43、张牙舞爪肆意为
却说那小叫花儿一路跟了郗徽到了郗府,见了郗徽进得府去,那小叫花儿低声念了几句:“郗府,郗徽,当真好玩。”又觉手中温暖,正是那郗徽给的小手炉儿,小叫花把玩着小手炉,玩得几下便往衣中袖了,又细看那藕白色的荷包,那荷包上绣着一枝梅花,娇艳的水红衬了淡淡藕色,极是鲜亮好看,小叫花摸了摸,便把荷包放在鼻间嗅嗅,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便吸入鼻中,小叫花咧开嘴角,扯唇一笑,自语一声:“确是个妙人儿。”便解开荷包,那荷包之中有几块细碎银两,更有两颗小金豆儿,小叫花挑挑眉头,捏起那两颗小金豆儿,在手中抛得几抛,嘴角笑容更甚,如此玩得几下,便把小金豆重又放入荷包之中,扯了两头系绳,拢了荷包,又把荷包放在鼻上闻了几闻,这才收了荷包放入怀中。
小叫花儿背了手,一路往东,向了那禁城而去,到得城门,那守城之将见了急急迎出,对了小叫花儿跪拜下去,口中叫得:“未将参见皇上。”另有太监宫人兵卫跪了一地,山呼“万岁”。原来,那郗徽碰上的小叫花儿竟是微服扮了乞丐出来闲晃的皇帝刘昱。
刘昱今日心情不错,朝了众人摆了摆手,便径自入了宫门。
刘昱到得寝殿,内侍杨玉夫忙一路跑了过来,迎了刘昱,一脸谄媚:“皇上今日出宫玩得可好?”
刘昱点点头。
杨玉夫见刘昱高兴,有心讨皇帝开心,便做了极是羡慕的模样,眼儿巴巴的看着刘昱:“奴才今日没能跟了皇上出去,当真是没福气!不过见着皇上玩得高兴,奴才便也高兴!”
刘昱在椅上坐了,驾起个二郎腿儿,脚上晃得两晃,从袖中拿出手炉,摸了摸,觉着有些微凉,便皱了眉头:“去,把这手炉弄暖。”
杨玉夫听了,忙双手接过手炉。
“里头炭的香味要和这里面的一样。”刘昱乜斜着眼看了看杨玉夫。
“是。”杨玉夫拿了手炉给了外头宫女,交待好便又回来:“皇上,奴才先伺候皇上更衣。”
刘昱看了看身上破烂的衣着,甩了甩袖子:“朕这身衣裳怎地不好了?换什么换。你可是嫌朕脏了!”说着,刘昱想起那郗徽不嫌自己脏,还亲手为自己擦了头上的雪,以往自己在混混堆中混时,可从没人对自己这般温柔体贴过,刘昱心中极是欢喜,本想发作一番杨玉夫,因了高兴,便也忘了。
杨玉夫却是急忙在地上跪了:“皇上恕罪,奴才哪里敢这般去想皇上,奴才能在这宫中侍候皇上可是奴才天大的福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奴才对皇上的景仰之情可是千真万确!”
刘昱摆了摆手:“罢了。朕才说上一句,你怎地这般罗嗦,说上这许多。”
“奴才不敢!”杨玉夫又往地上磕了磕头:“皇上,刚才太妃来过,让奴才等皇上回来了,告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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