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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地上,他怎么也想不到,晋王口中说出月儿十年前断了那管家的筋脉,竟是因这种隐晦的事。
“当年是我亲自去那男人家乡,手绘了他家中幼女的丹青,虽说慕瑧悦生得随了慕夫人,但与那金钗少女眉宇亦是神似。”说到这,只要是听见这话的人都清楚,晋王口中的意思便是慕瑧悦绝非慕朝阳亲生,想不到堂堂慕府竟有这等丑事,而高贵如此的慕三小姐竟是与下人私通之女,这个消息令所有人膛目结舌。
慕朝阳的面色越发惨白起来,冷汗浸湿了衣衫,拳头紧紧的握着,双眸无神得望向天幕,满满的惆怅中有着一缕愤怒,更有那种无措的纠结。
咬紧的牙关终于艰难的挤出一句话,“那为何当年不将此事说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无可奈何
龙晨宣淡淡得看着他,继而蹲于他的面前,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月瞒你,是怕你伤心,也想给夫人一个机会。谁知一念之仁最终却祸害己身,早知如此,便该早早杀了,以绝后患”说道后面,龙晨宣亦是懊恼而咬牙切齿起来。
全身的气息更加冷冽万分,令一旁跪拜的人越发胆颤惊心。
慕朝阳依旧颓废而无力的摊坐在地上,没有起来,亦没有人扶他起身。
“事到如今,你可还会为了她们的安危,不顾月的苦楚……她们可能跑去哪了?说还是不说?”龙晨宣的语调虽平稳,但是话中的愠怒非常明显,似乎已有些失去耐性。
慕朝阳双瞳闪烁,似乎还是在犹豫,毕竟他的长子慕凌铭也没有在这,兴许担忧他也牵扯其中,而犹豫不决。
龙晨宣站起,准备说出最后一席话,倘若还没有得到结果,他可不会这般“好言相劝”。他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主,想起这位月的生父,抉择时的偏颇便有不顺,就算往日再如何慈父,关键时候未能理解,又算什么?月也许不会怨怪,但他可不这么想,只要是谁对月有一丝半点不好,他必恨之。
“你是否还感念杨铮儿当年的相助,才有今日的你?”略低下头,注视着下方的慕朝阳是否有听,确定他依旧能够清醒把他的话听清,才又继续说道:“她杨家人,当年不怎么看重你时,全仰仗靖王爷对你的提携,方有这些年的仕途无阻,这些可与她杨铮儿无一点关系。反而是你风生水起时,她杨家才略有扶持相互帮衬,各取所需,是与不是?”
因为没准备他能回应,龙晨宣又一次径自说道:“十年前我与月返回北华,是先去的棋杭县慕家祖坟,先是祭拜月的娘亲,方才去世雁庵返回慕府的。可就在那次祭拜,我们发现坟前竟有不少丽春花,也应叫虞美人花才对。”
慕朝阳更加惊愕无比,先前提到靖王,之后又在昭柯的坟前见到靖王钟爱的花,当中蹊跷不需言明已多少感知的到。不对,虞美人是昭柯在世时最喜的花才对,而靖王竟是……竟是爱屋及乌,为她而种。
思及此,慕朝阳老泪更加纵横,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对于那位幼年便入他慕宅的童养媳,本就愧疚于心,此番龙晨宣的话语如利刃般,一段一段便是让他万箭穿心,肝肠寸断。
他颤抖着问出:“晋王言下之意,是昭柯当年与靖王之间……”
“月的娘亲,怎会如杨铮儿那般没有妇德。当年你抛却她,与杨铮儿一走了之,慕老太爷自是被你的不肖之举,气得卧床不起。整个家业无人打理,进入危难之中,唯有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子出面,巧妙与对手相斗,最终得以保住整个慕宅祖业。而靖王爷,便是在此时识得月的娘亲,生出爱慕。但月的娘亲却不为所动,依旧守着慕宅替你敬奉双亲,直到为你生儿育女之时血崩而亡。”
他深吸一口气,越发义愤填膺起来,“而靖老王爷对你的提携,便是从了她的心意,一心为夫,望夫有成而为之。”
慕朝阳终于双手捂住脸颊,呜呜哭出声来,早已没了大丈夫不显懦弱的做派,此情此景再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
龙晨宣再次向院中跪拜的所有人问道:“慕夫人、慕凌铭、慕瑧悦到底去了哪里?”
院中的人有些被震慑得更加颤抖起来,却还是没有人回答。龙晨宣不禁紧拧双眉,正想下令,慕朝阳的声音终于拂响整个院子,“你们有谁知道,快些说出来……”
王管家听到慕朝阳的发话,终于在俯首的人群中微抬起头, “晋王赶来前,曾见到大少爷,抱着小姐赶往马棚,小姐像是昏死过去,而夫人也是一起,她们匆匆驾着马车出府。”
龙晨宣立刻厉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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