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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闻夫妇立在老太爷的身后,敬修逃婚而去他们也很吃惊,不过白仲闻心里更多的是欣喜和兴奋。一则可以看见那头虎姑婆气急败坏的嘴脸,二则他也清楚敬修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依夏,与其娶一个不爱的女人痛苦一辈子不如洒脱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慕贤对于白家的内部纷争表现的一向很冷漠,不闻不问把自己当隐形人一样,只要不牵涉到他们夫妻头上她才懒得去管他人的死活。至于白家两个男人与那个叫骆依夏的孩子这间牵扯不清的三角关系她也没有明确的立场和想法,权当一场大戏来看。
白老太爷往前走了几步,白敬修依然挡在沙发前牢牢的护着沙发上的人儿。
老太爷伸出拐杖抵在白敬修身上道:“让开。”
见白敬修依然不愿意移动,老太爷又道:“我只是看看,不会做什么。”
白敬修听后犹豫了一下才挪开身体。
骆依夏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显得很安详,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这是怎么回事?”老太爷伸出拐杖指着骆依夏问道。
白敬修低头望着沉睡不醒的爱人,突然间喉咙一阵哽咽,眼眶微红,嘴唇也忍不住颤抖起来。老太爷望着孙儿泫然欲泣的模样一种不好的预感陡间然涌上心头。
“他死了。”
一片沉默中,白修远平静的替白敬修做了回答。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刹那间空气停止了流动。方如韵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首先呜咽了出来。白琴倏地转过头去直勾勾的盯着骆依夏苍白的睡颜。白穆文心中一凛,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滚滚的奔涌上来。白仲闻与慕贤也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骆依夏死亡的事实犹如一颗深水炸弹顷刻间在每个人的心底深处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化学爆炸。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来作运动……”
床头柜上传来恼人的音乐声,搅黄了我一场好梦。于是不情不愿的伸出胳膊摁下噪音的源头。
我的卧室里装不起空调,室温低的哈一口气就能变成白色。关闭了闹钟后急忙缩回胳膊,我蜷缩起身体像个虾球一样用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起来
磕着眼睛,虽然已经醒了大半,但是因为贪恋被窝的温暖,死活都不想爬起来。直到墙上的挂钟毫不留情的敲响了七下之后,我才不得已的从被球里钻出来,一接触到冰凉的空气立刻机灵灵的打颤。
“冬天真讨厌!”
我不满的咂嘴。
匆忙洗梳了一下,将桌面上摊成一堆的教科书和作业本胡乱兜进书包里便飞奔出家门。
学校离我的破公寓并不远,小跑的话也就十分钟的路程。
不过我经常是踩着线冲进校门,为此教导主任找我谈话也成了家常便饭。
冬天的太阳中看不中用,晒在头顶丝毫感觉不到温暖,迎面刮来的冷风像把刀子割的脸颊生疼。我把厚厚的围巾往脸上一蒙,只露出一对乌溜溜的眼睛。
路过馒头店随手买了两只肉包子,提在手上便朝着学校飞奔而去。一路上香喷喷的馒头味直扑入鼻腔,勾引了腹内的馋虫咕噜噜的鸣叫。
第一堂课的预备铃已经打响,我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校门直冲而去,突然眼前人影一晃,碰的一声闷响,仿佛一头撞上了墙,我倏地向后仰倒下去,眼睁睁看着脱手的馒头呈抛物线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不过预期中的疼痛却不曾降临,还不等我一屁股栽倒在地,迎面就被人及时拉了一把,这才免去了屁股亲吻地板的厄运。
定下神来,发现自己靠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抬起头,对方竟比我高出大半个头。一张轮廓分明的俊颜,修长的眼睛深深的像一口古井,一眼望不到尽头。
从他的瞳孔里我看见了自己的蠢样子,大半张脸盘都蒙在厚厚的格子围巾里,只有一对圆溜溜的眼睛瞪的像铜铃般大。我的姿势也颇为可笑,几乎全部的体重都挂在他揽着我腰杆的胳膊上,而我仰着头,傻愣愣的望着他的脸蛋发呆。
他说话了,声音像大提琴弦上飘出的旋律,低沉,悦耳。
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灿烂的仿佛一大朵向日葵。刹那间,我听见自己胸口扑通扑通的擂鼓声。全身像绑了石膏一样动弹不得。
“没,没事……我没事。”
我讷讷的应声。低下头,脸上烫的可以煎熟一只荷包蛋。
“刚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