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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灯会么?”疏袖看着湖面上的游船画舫,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玩耍的模样,她叫他阿尘,不是听尘。不是那个睥睨江湖的尘水楼主,而是当年的温润少年。
听尘的眼波中也荡起了久违的笑意,“当然记得,我还记得那一年夏焱被你气得团团转,还和我打了一架。”
“喏,这你都记得。”疏袖眼睛瞪得亮亮的像极了当年纯真无忧的小女孩。
听尘眼中的笑意更深,“当然。”他都记得,她的一切他都刻骨铭心。
“时间过的真快啊,夏焱都为人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为人父啊?”疏袖望着寒烟苍翠的青枫轻轻感叹。
“快了吧。”听尘顺着她的眼神看向浩淼的碧波。
远处山色空濛,近处碧水氤氲,两人撑伞在山水间,温柔如画。
风月堂在枫都最繁华的朝凤大街上,两端尽是秦楼楚馆,舞榭歌台。风里飘荡的尽是缥缈的琴声,女人的清唱,和放肆的笑声。这里就是枫都最奢靡,也是最吸引男人的销金窟。舞伎伶人使出浑身解数只想掏光恩客身上所有的的银钱,这里并没有感情,可是每个人嘴上都逃不过情字。偶尔也有流莺在街上拉客,这里没有耻辱可言,每个人只不过想好好的活下去。
疏袖二人寻阶而上,来到了晚香玉所在的温玉轩。温玉轩在风月堂最里处,独门独院的二层雕花绣楼,四周尽是淡紫色的鲛纱罗帐。看起来就像是朱门侯府小姐的待字闺阁。很多王公子第附庸风雅,连狎妓也喜欢这个调调,晚香玉是有名的艺妓自然有人肯为她一掷千金。
这时晚香玉正在屋中揽镜自照,眉眼如画,却是难言的寂寥落漠。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只是他们注定忧伤以终老了吧。果然那日一语成谶。
地上铺满了各种衣裳配饰,流光溢彩令人眼花缭乱。每件衣服均是价钱惊人,很多布料都是世间珍品。碧鲛绡的大袖衫,鸳鸯绮的襦裙,六铢纱的帷裳,三梭罗的诃子,金线锦的披风,翠毛锦的大氅···
这些都是她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随便一件一服都可以让一个穷苦人家衣食无忧大半辈子。对她来说,这些东西却是她一辈子的耻辱,她恨不能把它们付之一炬!
镜子中的她,眉目间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女人的寂寞就像是在石头上反复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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