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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叶谦站到他身边，毫不迟疑地握住了林沐的手。

林沐挣了一下，并没有挣开。

叶褚深吸了一口气，道：“好，算是我错估了你。林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从被你□□的那个晚上开始。”林沐面色平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那边的叶紫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将自己苍白的脸隐没在头发的阴影里。叶谦握住林沐的手却更收拢了一些，却又怕伤害他似的不敢收的太紧。

“你可以用药，我自然可以找出解药，源自枫桂的树液成分的药剂，用不同的方式配比，就能够轻易地支配任何有叶家嫡系血统的人，让他□□或是痛不欲生。家主大人，是你告诉我你比我更清楚我的身体，我就一直在想你不像是会轻易说出这种话的人，除非你手上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看来你倒真是有好好听我说话。”叶褚颇为嘲讽的笑了一声，道“然后呢？然后你就凭借你的天分制出了解毒剂？但我看你在用药的时候依旧很享受啊，难道是喜欢上那种滋味？”

“叶褚！你这个混蛋！”

叶谦冲上前一拳挥了过去，叶褚身手居然也不差，敏捷地躲开，道：“小谦，我是欠小紫的，所以才不会躲开，但是对你，我好像不需要这么客气。”

“谦，没必要那么大火气，要对付这种人，单单用拳头，他是不会认输的。”林沐淡淡道，“叶褚，你知道吗？你那些所谓的特制药只不过是小儿科，我只不过花了一天就弄清楚了其中的玄机。至于之后的事情，叶褚，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为了什么吗？你没有发现近来你有些贫血的状况？身为医生的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你下毒？！”叶褚愕然道：“你怎么有机会下毒？”

“别把我的作品和那么难听的字眼联系在一起，它们都是我最成功的作品，是叶家人专用的秘药——和你给我用的药物可是最好的搭档。”林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只要你对我的身体还有兴趣，它就有机会渗进你的肌理，慢慢侵蚀你的神经和脏腑。家主大人，你说我做的这个是不是好东西？”

叶褚脸色已经变了，但还是强作镇定道：“你不过是个新手，想用这样的把戏来吓唬我未免太天真了。”

“你要当我是说大话也没什么关系，”林沐摊手道，“反正叶家不是不缺有才华的人么，你大可以安心，我的这些微末伎俩哪里动摇的了叶家的家主大人呢。”

叶褚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因为他心知自己近来确实心力不济，但完全查不出原因来，他道：“林沐，你以为你做了这些还能囫囵出叶家大门吗？”

“家主，您是想说叶家这边固若金汤，都是您的守备范围吗？”门口是一声清亮悦耳的男声，只见Allen斜倚在门口，笑道，“只可惜您好像估错了。”

“小沐！”凛风走上前来，却察觉到林沐明显的抵触之意。

那边叶褚沉着脸道：“你们怎么进来的？这样是私闯民宅！”

“叶先生，您涉嫌出售违法物资，有叛国嫌疑，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最后进来的是个中年男子，面容端正严肃，林沐觉得有些眼熟。

只见那男子身后的警员微微抬高了帽子冲林沐使了个眼色，正是于思远。

叶褚转头望了一直在那边一直望着他沉默不语的叶紫一眼，深吸了一口气，不徐不缓的走向门口。

叶紫背转身去，隐隐啜泣起来。

林沐看着叶褚被押解而走的背影，忽然觉得之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荒唐而不真实的梦境，只是梦境过后，一片狼藉。

叶凌云和当时的凛恪现在的凛风都只不过是他所布下的障眼法，他所求的其实很简单——毁灭而已！

如若不能好好的生，那便一起慢慢煎熬至死好了，给他痛苦的人，他一个也不想放过，所以他选择了让一直运筹帷幄的叶褚面对不可控的衰竭和死亡，只是对于凛风……他最终还是没有下得了手。

林沐自己也知道，不管是林沐还是叶沐，即使最初的时候并不知情，但是到了后来，还会一无所知么，选择用不同的人格来面对，只不过是想要逃避的借口而已，所谓心病，所谓心魔，又有什么是在当时可以全然掌控的呢？但是现在，他求仁得仁，别无所求，只是握住自己的手不肯稍离的这个人——林沐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叶谦，对他，到底该如何是好？

叶谦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一般，回过头来，神色轻轻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