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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完好无损,我以为应是气血瘀滞,故而以金针辅以药膳,但后来我发现,鬼眼不是血气不通,而是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血行。我试着用金针灸其眼睛时,却惊讶发现每刺一次,针头便断一次,仿佛他眼睛里有一股力道,阻拦着我行针。那是我头一次碰到如此邪性的事情,虽然学医者胆子较其他人大些,可碰到这样的怪事让我也暗暗心惊。我点燃三只香,和鬼眼一道跪求佛祖保佑,随后再次行针,针头虽未断裂,却无论我如何使劲都扎不进去,眼见香快要灭了,无奈之下,我最终放弃了。”
眉梢一挑,凤晟音问道:“前辈没有问鬼眼如何瞎的吗?”
“问了,那鬼眼也记不得的,我问他,他只说脑袋里一片空白,似是被人抹去了记忆一般。我知自己碰到了阴晦之事,为求活命,自那以后,我对鬼溟之事略加打探,得知些许异事,这人啊,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于是我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要不是顾老夫人和当今皇太后亲自前来求我,我是誓死也不出山的。”
凤晟音继续问道:“那前辈如何猜出我是谁?”
吴煊白眉淡垂,笑道:“其实,单凭你身上的寒毒我并不能确定你的身份,只是,”他遥遥一指凤晟音身后正在墙角阴凉处酣睡的溟兽,“只是我行医数十载,那小兽身上的尸寒之气还是能察觉一二的。”
不想竟然是溟兽泄露了马脚,凤晟音无奈一笑:“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出前辈的眼睛。”
吴煊亦笑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世上能看出尸寒气的人少之又少,想来除了我和鬼眼,也没有其他人了。”
“鬼眼不是瞎了吗,他又如何能看出?”
吴煊仰天长笑道:“那个瞎子成天琢磨着阴司死灵之事,早年便跟在显赫至极的家族身后卜算阴晦灵魄,纵然身在阳间,怕也是半人半鬼了。”
水凝曾说鬼眼在凤陌南府上,只要找到他,红琮就有希望了,眸间一亮,凤晟音急声道:“鬼眼能卜算阴司灵魂,那我得去找他。”
吴煊摇摇头:“你如何去找他?十年前听闻他往极寒之地去了,这瞎子神出鬼没的,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我自有法子。”说罢便起身要走,还未迈开一步,身形就滞住了,眸光一黯,眉头淡拧,凤晟音一脸愁色,垂眸看向吴煊:“只是水凝。。。。。。”
吴煊静静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急着要走,知她担心水凝,略微一想,说道:“姑娘即是从别处来的,当有些超乎寻常的法子。。。。。。。不若,姑娘试一试,或许,有奇迹发生也说不定。”
秀眉一抬,凤晟音闻声顿时恍然,回眸道:“对啊,前辈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不过。。。。。”抬眸瞥了一眼窗外明媚阳光,“不过,得等到晚上了,能不能救,我也说不准。”
吴煊一双凌目灼然的望着她,心下陡然翻转,顾璋川的病沉疴难愈,且不说他是自己唯一的弟子,光是自己在他身上洒下的心血也有十数年了,如师如父,如徒如子,眼见他从弱冠顽童长成俊朗少年,眼见他将自己的病沉沉压在心间,笑意从容的与人交谈,眼见他衣着翩然、安静的研读医道古书,那种与人的挥洒言笑,于己的冷漠淡然真真让人心疼。
这一刻,吴煊很想求她,求她可不可以救川儿一命,但想到方才她说的那句过客和毫无瓜葛,心下一沉,将话隐了下去。
“对了,我还有一事想问前辈,璋川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吴煊眉间一喜,刚才所思所虑皆抛之脑后,问道:“姑娘可否救川儿一命?”
看着吴煊眼中的灼迫,凤晟音一下就寒透了心,眸中百感滋味,她未曾回答,只是轻轻转身看向酣睡的溟兽。连当世名医吴煊都能急声询问自己能否救璋川一命,可想而知,他身上的病恐危及生命,淡淡合眸,凤晟音于心底低叹一气,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彼岸的心性捉摸不定,一句话说不对激怒了他,换来的就是大开杀戒。
缓缓转过身去,凤晟音慢抬眼眸,定定望着吴煊道:“我,自当尽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水凝苏醒
遣散了此院里所有的人,凤晟音安排雾十守在院门口,整个院落里不得有人进出,更不许有人进入室内。
入夜,月色殷红,似有红雾缠绕,散发些许鬼魅之气,冷风自厚重幕帘边缘处丝丝灌入,将内室原本温暖的气息打散。凤晟音安静的坐在床榻边,静静的看着水凝。冰清如玉的皓腕、美艳的侧颜,若是不唇间的苍白透露出她的病情,这幅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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