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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陌南淡淡斜睨了一眼顾璋川,略含深意的笑道:“彼此彼此。”
少典冷哼一声,便不再理凤陌南,紧跟顾璋川身后。
顾璋川一步一步沉稳的走着,心底早已辨析出从花圃到她身前总共几步,现下还剩几步,如同倒数自己的归期一般,沉痛而凄凉。
最后一步踏出,顾璋川垂眸轻轻看着凤晟音关切的眼眸,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深望了一眼便自她身旁,擦肩而过。
这剑拔弩张的气势一消退,城主便无声挥手,散去兵卫,自己冲凤陌南躬身行礼后悄悄退去。
凤晟音纳闷的回眸望着顾璋川离去的身影,总觉得他从晨间到现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变化,浓重而悲伤,如滟滟烟花自朗朗夜空下璀璨炫丽后的落寞。
正在望着,下巴被人不松不紧的握住,那力道虽不疼却自有一种霸道,凤晟音回眸而视,只见凤陌南温柔笑道:“看的这么专心,都不担心我吃醋?”
心中某种情绪一闪而过,凤晟音问道:“你会吗?”
略一想,唇间微挑,凤陌南沉声道:“会。”眸中笃定而专注。
那种轻巧碎石扔至碧波漾起晕纹漓漓,在心头漫散开来,她突然就看不清他了,若是起初他对她是友情,亦或者是兄妹之情,那现下呢?
秀目流转,恰有一道光彩闪于眸心,凤陌南静看她冰肌如玉,面若桃红,浅浅一笑,神情温润的拉起她的手在花圃间漫步,温暖而宽大的手将她秀气的柔夷包囊其中,依旧是回护之意。
如此身陷险地还有心思月夜之下从容赏花的怕只有西川凤少一人了,不是他自负,而是他清楚他的安全自有人去操心,而且那人定然是彻夜难眠。
此刻,望城城主李宗渊正焦急的指挥着城内兵士,部署着城主府的安防,要知道一边是西川凤少,一边是顾家七少,哪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啊,若一方有闪失,自己的脑袋都别想要了,李宗渊深叹一口气,这一晚,怕是无眠了。
望山是自望城向东南方而行的必经之路,此山不止是高耸入天的独立一座,而是连绵不绝、蜿蜒若蛇、错落有致、高低不平的群山,也是凤晟音碰到溟王受伤的那座山,后被顾璋川解救而带回望城。此山有两条路,一条是平坦的大道,常用于车马通行,路虽平坦却较费时,需环山而绕,多行数十里方能穿过,另一条为幽通小径,横穿众山之间,隐于密林之中,多为山匪、猎户行走其间,此路崎岖坎坷,路险而危,更有猛兽蛇虫偶现,故而行走之人甚少。翌日,因时间紧迫,少典唯恐京城得知顾璋川离京而生变,便于晨间向望城城主辞行,踏上了归程。望城城主出于礼节欲要挽留,却也深知顾璋川此次外出事从隐秘,不便久留,遂准备好车马粮水,护送他们出城。
三辆马车疾驰在望山宽阔而平坦的大道上,车轮碾过于那土路之上印下道道辙痕,烈日艳阳,晴空万里,浅碧清澈宛若泉水洗过,因凤晟音为贵客,故跟顾璋川同乘一辆马车,律岩驾马。少典和昭夜照顾一直昏迷的水凝,乘第二辆马车,沐冲驾马。其余人皆乘第三辆马车,雾十静坐其中,一直默不作声。
三辆车的车身朴素而节俭,乍一望去只是一辆青色素惟马车,内里却是极为宽敞,乘坐五六人尚绰绰有余,车内典雅雍容,一应物品俱全,铜盆里炭火或明或暗,灼起温暖干燥之气,将车内寒凉悉数驱尽。顾璋川半倚身子,轻靠在软垫上,似是闭目养神。凤晟音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对自己转变如此之大,略垂眸,看向他喉间那道几不可见的细痕,或许,是因为自己姓凤?可自己。。。。。。
凤晟音蹙了蹙眉心,心中百味掺杂,昨夜那一幕,他眸中那清冷的目光沉沉垫在自己眸底,该不该解释,又该说些什么,说了,会不会隐含欲盖弥彰之意?牙间一紧,凤晟音暗自愤然,凤陌南,你到底要做什么,给我一块没人认识的破玉,又挟持顾璋川玩什么兵法战术。回想那柄寒光凛然的剑,凤晟音有些后怕,若少典没有给自己那道锦囊,若自己没有及时出现,那凤陌南会不会真的杀了他?
(阿沧在一旁低声道:当然了,这么好的机会,凤陌南又不傻。)
此刻的顾璋川并没有入睡,他只是不想再见到那双秋水清漾的眼睛,轻合双眸只为逃避自己的心,可,真的能束缚住吗?她分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而自己也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温度,心头隐动,想要睁开眼睛迎上去,哪怕只是安静的听她说话,哪怕只是无言对视。
顾璋川身形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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