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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涂冷看栎容没有应声,栎容深吸了口气又道:“我知道燕公子当年做过武林盟主,他武功盖世无人能敌,你得先祖真传,你的厉害当然也是旁人不可及的,赢下薛灿,也算不得什么吧?”
杨越顿时明白栎容的用意,对她微微颔首,眼中露出对她胆量和聪慧的深深钦佩。
薛灿根本不是庄子涂的对手,十余招都只是抵挡尔尔,杨家的短剑再厉害,看着也撑不过庄子涂的一杆玉萧,再抵挡下去,只怕剑刃都会折断。
栎容手心汗湿,怀着的骨肉好像也感受到爹爹的困境,栎容忽觉腹中一阵翻滚,似孩子也想去帮薛灿一般。
栎容额头滚汗,心生一计道:“庄义士,你和薛灿胜负早可预见,这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咱们来赌一局别的可好?”
庄子涂收住咄咄逼近的青玉箫,回看栎容道:“我也觉得你夫君苦苦支撑甚是无趣,赌一局别的?你说来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请对作者的三观有信心!
第166章 急报来
“不如…咱们来赌一局别的可好?”
庄子涂收住咄咄逼近的青玉箫; 回看栎容道:“我也觉得你夫君苦苦支撑甚是无趣,赌一局别的?你说来听听。”
栎容轻抚小腹,眸眼晶亮沉着,“赌男女。”
——“阿容…”——“少夫人!”
“赌男女?”庄子涂饶有兴趣的落下手里玉萧; 打量着栎容隆起的小腹; 唇边露出一抹笑,“好像有些意思。”
栎容见稳住他; 心里也越发有把握,庄子涂浪迹半生; 孤独乖张; 他的前半生太过无趣; 他一定会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事情生出兴趣,好比把医治杨越当做一桩打发光景的趣事; 去义庄与芳婆叙旧…他非要带走杨越,也是想看杨牧和其他人惊慌害怕的模样…
与薛灿来一场必胜的比试; 也是如此。
——“就赌我这一胎生儿生女。”栎容撑起腰身,“要你猜对,就是你赢。我给你先猜。”
庄子涂走近栎容; 想了想道:“听说薛灿很宠爱你; 我听说; 越是宠妻的男人,就越容易生女儿…我赌你怀的是个女儿。”
栎容笑道:“好,那我就赌是个男孩,你我赢面对半; 我怀胎已有五月,最多四五个月,便会有个分晓,你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几月了吧。”
庄子涂拂萧望天,沉默片刻道:“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几个月…也无妨。”
杨牧松下一口气,一声“栎姐姐”轻轻唤出,眼里已经噙满泪水。薛灿屈膝按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要不是栎容急中生智说动庄子涂收手,自己手里的剑早已经断做两截…
薛灿缓下深喘,拖剑朝栎容走去,栎容扳开他握剑的手,虎口处早已变作青紫,青筋也几欲爆出,庄子涂绝世高手,院中几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吧。
杨越朝庄子涂单膝跪下,昂起遍布灼疤的脸,愧声道:“我的命是你的,要你这会儿就要拿走,我也绝不说一个不字。”
庄子涂淡掠转身,狭目凝视栎容,微笑着道:“要你的命岂不是无趣,栎家丫头倒是可爱,又给我找了些事做。到那时再带走你,也不迟。”
庄子涂正要跃上屋檐,忽的有人疾步冲入御书房,戳着紫金府印鉴的信笺高高举过头顶,口中高喊:“殿下,紫金府急报!”
——“急报。”谢君桓箭步抽出信笺,边拆开边递给薛灿,“小殿下快看看。”
薛灿虎口发麻,指节颤着抖开信笺,才看几行脸色一变,“侯爷…病重…”
——“侯爷病重!”
众人惊呼声才起,庄子涂骤然发出嘲讽的低笑,玉萧点向薛灿滑出他手里的信笺,对着月色幽然看去,“薛少安病重?辛婉啊辛婉,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莫非你想再诱我一次?”庄子涂冷冷一笑,用内力震碎辛婉的亲笔书信,飘飘洒洒如寒冬雪花散落,“要你言之凿凿,薛少安早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活到今天?病重?我不信你。”
“信是给我的。”薛灿眉心紧蹙,“夫人根本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她用侯爷生死骗我做什么?看来…侯爷的确是…”
栎容点头道:“起兵前,侯爷受了九华坡的惊吓身子已经不好,之前夫人信里也说侯爷卧病数月都不见好…这一次急件送来…庄子涂,夫人做事稳妥,她知道薛灿在前方谋大事,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贸然送来急件乱了大家心神的,照我看…侯爷这次一定病的不轻…也许,没有多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