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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名武功不俗的侍卫保护她,小柒推辞不掉,便让他们跟着,顺便也可以传递一下消息。
安排妥当,一行人便返回桓州,路上他们一直扮作游山玩水的商人,只是尉迟无鉴的风姿有点扎眼,每每上岸投宿容易招蜂引蝶。偏偏尉迟无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专走水路,不在大城市投宿偏要在那些偏僻的小镇,很多地方民风开放,见到他这样一个俊美得像画里一样的人,更是沸腾起来。最后小柒没有办法,索性都委屈一下,除了上岸采办用品,她和尉迟无鉴都不下船。
“苏彦应该到京了吧!”小柒趴在红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说,长时间呆在船上,她有点生病的感觉。
一路上尉迟无鉴很忙,一直在写密信,眼睫不抬,等把信折好递给一旁的小厮待他走出去才伸了个懒腰,“应该到了。”
小柒见他一副没兴致的样子便不再问,过了片刻,又道:“薛忱要想去光州做生意,只怕没那么容易。”
“相反,很容易。”他打了个呵欠,看了一眼窝在榻上的小柒,“盅儿查到南地的刺客是受京城一个绸缎庄老板的委托,想必前些日子的秦家也是。”
小柒从怀里掏出那块金牌,看了一眼,扔给尉迟无鉴,“是因为这个吗?不如放在你那里,反正金牌实质是无用的,但是至少你可以糊弄一下欧阳坤!”
尉迟无鉴微微一笑,将金牌扔还给她,“金牌在你手上还是管用的,他们把你当成苏彦的传令官,你说话他们到时候会听。”
小柒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着窗外,目光越过窗口,水面金光跳跃,似是没听到尉迟无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句,“尉迟,既然不是欧阳坤,谁要刺杀我?难道我有那么大的价值吗?”
尉迟无鉴正伸出去端茶的手势顿了一下,随即淡淡道,“也许真是他也不一定,杀了你可以恶化梁楚的关系,不管两方如何,对欧阳家都是有利的。”
小柒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返回的船速很慢,小柒想可能尉迟无鉴没什么事情做,就当游山玩水,她也没在意,心理着急京城的动静,挂念着苏彦只是尉迟无鉴一副丁点不愿意谈的架势,她也不便询问。只想回到桓州,那里消息畅通一些。
十一月初回到桓州,天气已经凉起来,天色苍茫,云丝淡淡,南边潞州方向永远是灰蒙蒙的,山色连着垂云一般连绵起伏,又似万马蛰伏在天边。
李慕已经回来,脸色灰白,似是受了伤,小柒关心他,他却说不妨事。盅儿帮小柒监视的那个大痦子男人,说他没什么价值,是五爷的一个手下,一直奉命监视南地和林廊,五爷才是联系张福顺和其他几个人的关键人物,她已经让人密切监视他,但是五爷武功不俗,且他们加强了戒备,不能太过靠近。
薛忱跟光州的商人洽谈了草药、棉布、米粮生意,开展地很顺利。光州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户人家,实际家产都可以抵得过外面的富户。所以薛忱这条商路一开,赚得盆满钵满。
没几天,尉迟无鉴告诉她,连青云已经被苏彦送走,宋祁安亲自护送,东北之地的悍匪已经被肃清,梁楚恢复交通。同时她的六姐于三日前嫁给三王爷做王妃,婚礼隆重。
小柒挺开心,内心里却有点遗憾,如今回到桓州,她的消息反而更闭塞,别人不告诉她,便什么都不会知道。
内心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单,好像被人远远地隔离在外,用那种所谓的保护和尊重。
她无可遏止地思念,想要去他身边。
这日为她大哥和六姐,大家热闹了一下,小柒说了一会话便说不舒服自己回到房间。
她拆开格外黑亮的长发,用一把柚木细齿木梳轻轻地梳理,然后试探着挽了个端庄又不失妩媚的云髻,对着镜子看了看脸颊红了。
捏着那支修补过的金簪,轻轻地插进发髻间,不知道为什么心怦怦跳起来,竟然像小时候姐姐们在宫内偷偷地议论窦冰然后说要为他绾发时候的模样,想起苏彦深情款款的样子,心里酸酸甜甜,然后捏着一朵精致的簪花,感觉一阵怅然。
这是伴随着爱情必不可少的吗?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怅惘,又有点失落?患得患失?
突然门帘一响,一道修长的人影迈了进来,她面上一窘,从镜子里对上尉迟无鉴看过来的眼,浑身立刻不自在起来,飞快地拔掉发簪,一把抓掉发绳和几个发夹,如瀑的黑发唰的一下子披在背上,顺着绣凳几乎垂到地毯上。
“你,你有事吗?”她脸依然很烫,他那样聪明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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