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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子却回到了居然盘坐在那屋前水池里,静静地打坐。卷帘就坐在池子边上。
“你是不是觉得为师太冲动了?”金蝉子忽然开口问道。
卷帘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好像更多人讨厌师父了。”
金蝉子摆手道:“无妨。很多人以为成佛就是要放弃凡人的一切情yù爱憎,于是他们一个个地装出一副断情绝yù的清高样子,其实他们内里比谁都五蕴盛。”
卷帘摇头,表示不懂。
金蝉子道:“比如这佛祖,本乃大彻大悟之人,但他却贪恋这众佛之主的位置。一直排斥着东来弥勒佛、以及地藏菩萨。连万佛之祖燃灯古佛都被他排挤难出寺阁一步,他还要装出那副慈悲教主的样子,实在是令我恶心。”
金蝉子看着卷帘的表情,便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出家人不该在背地里非义他人?”
卷帘点了点头。
金蝉子道:“其实你又错了。这僧是出家人,这道是出家人。唯独这出家人的头,不再是出家人。出家人都该无念无想无yù无为,但这住持、这方丈、这佛、这菩萨哪一个无为无yù了?住持、方丈须顾着这寺院僧众的衣食住行,他如何清静;这佛,须佑得他庇下一方的平安福顺,他如何弃情绝yù。所以所谓的佛无情无yù,不是对的。”
金蝉子道:“佛必须有情,才能给人以慈悲。但佛可以不动情,不滥情。这情,该给需要他的人。众生的确平等,但人也有善恶。渡善不渡恶,那不是佛,只是人之常情。渡恶不渡善,那也不是佛,那是助纣为虐。真正的佛,就该赏善罚恶。佛可以有杀,杀却污垢。但佛不能轻易言杀。”
金蝉子道:“佛其实与仙神,没什么区别,可笑的是这西天里的诸佛都以为自己高仙神一等。都以为佛不权能普通众生,还能普渡众神。”
“这佛有情,也有私心。如来,便是如此。他这西天之主,当久了,便被他的位置同化了。他的所作所为,不再是为信徒而服务,而显保住他西天之主的位置,甚至他想夺去东方玉帝、三十三天之上的道祖的位置。”
“”
金蝉子看着卷帘,忽然悠悠地说道:“其实你我,都不适合这西天。”
054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054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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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帘师父金蝉子随时都像是一柄出鞘的剑,容不得半点邪崇与暗角。他这柄剑,在这佛光遍地的西天,格外刺眼。
卷帘问师父:“既然我们都不适合西天,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金蝉子道:“因为我们走不出去。”
卷帘道:“我们有脚,而这西天有尽头,我们为什么会走不出去。”
金蝉子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胸口说道:“因为我还没有堪破心底的禁锢,我就逃不了这天。这云会遮住我远望的眼,这地会埋葬我沉厚的心,这佛会消光我的灵慧。”
卷帘道:“那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从这西天走出去?”
金蝉子笑了笑,如优昙花一现,光华满天。
金蝉子说道:“等我们无须再逃,无须再逆,无须再抗。等到这个世界满是呼唤zì yóu的声音,等到这个世界有了贡献生命的先驱者。”
卷帘道:“那还要等多久。”
金蝉子叹了口气,道:“或许很快,或许要很久。我有感觉,有场风暴就要来了。”
卷帘不懂金蝉子话里的意思,但却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一种久远的气息,像是某些东西要涉临爆炸的边缘。
事实也却是如此,因为此后的rì子每次如来讲经,金蝉子都会越众而出向如来提出诘问,有那么一两次还将如来问倒了。
金蝉子越来越为受西天众佛待见,而金蝉子并不以此为意,总是去东方找各处散仙及道祖长谈。
卷帘的rì子无所谓好过不好过,因为无需为衣食忧,每rì都是那般过,唯一让卷帘有些小意外的意思,他从前的大师兄原谅了他。大师兄在一个天气晴好的rì子,邀请卷帘去他所在的藏经阁辨经。
摩诃迦叶麾下的藏经阁是除如来三藏阁之外,藏经最多的所在,也是众多佛陀、菩萨喜集聚辨经的所在。
卷帘跟在他大师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