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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却故意装的老气横秋,让人听了极是不舒服。
循着条小路,也不知穿过多少破烂脏乱的小巷,来到一处古庙。这庙院里生满杂草,想是久无人住。庙里堂更是灰尘堆积,屋梁和那些泥塑菩萨上挂满了迎风摇晃的蛛网。
一人负手背对着我们正在对着一尊笑弥勒出神。此人一身紧衣长袍,两个袖口大的出奇。
少年似是对此人极为敬畏,作揖道:“主人,人已带到。”
他嘴里的那个主人轻轻点了点头,道:“没人跟踪吧。”
少年道:“好像没有。”
“什么叫好像?”
他神色一慌,赶紧道:“我去看看。”
那人又点点头,道:“你出去守着,我不叫你你别进来。”
少年应了一声,弓身而出。
待着少年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外,那人转过身,笑道:“小兄弟,可还记得老夫。”
我一看他的相貌,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福…福伯,福安酒…酒楼…你是福伯。”
他含笑点点头,不置可否。
我又惊又喜,道:“真没想到会是你,当日相救,我还不知该怎样相谢。”
可一想到已灰飞烟灭的福安酒楼和为人耿直的金掌柜,我心中立即涌出一阵愧意,不由歉声道:“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害得您和金掌柜…”
他打断我的话,长叹一声道:“这些事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挂在心上。再说,也不能怨你,全怪那东厂阉狗。只是,吾儿生性憨厚,虽显愚笨,但心地却是善良至极,也不知老夫造的什么孽,要饱尝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他说得动情,眼中泪光闪动,悲凉至极。我心下更惭,恨不得地上有道缝钻进去。
“且不提了。”他擦擦微红的眼睛,强作笑容道:“今晚找你来,是有件大事相告。此事非同一般,关系到武林生死存亡。老夫不是在夸大其词,一旦此事成真,天下武林就要尽归东厂魔爪。”
我心里一紧,拧眉道:“竟有此等事,莫非东厂又在策划什么阴谋?”
福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确是东厂。但此事牵扯到一人。这人你认识,他武功卓绝,独步江湖,在武林中地位十分显赫,几乎是说得上呼风唤雨。他又是一代剑宗大师,自成一派,实为一泰山北斗般的人物。”
我嗫嚅道:“您您…莫非是在说尊师冷寒川?”
“没错。”他猛地加重语气,似是有些气愤的一挥长袖。
我小声道:“在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福伯脸色一变,冷笑道:“老夫的意思是,你师父冷寒川,与东厂勾结,欲为祸武林。”
“不可能。”我几乎是同时出口大吼道,“师父他仁义待人,主持公道,又嫉恶如仇,平生最恨的便是东厂。这些事武林中人都是知道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不准你玷污我师父。”
我自知有些失态,却是难以抑至内心的激动。
福伯长叹道:“老夫知道你自幼孤苦,是你师父将你一手带大的,又授得你一身武艺。你对冷寒川的感情自是不可一日而语。但他确实是个伪君子,他…”
“你别说了。”我忍不住大吼一声,打断他的话,“我不会相信你的。因为我不是瞎子,我与师父一起生活了二十余年,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还有,你究竟是何人,你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他重重哼了一声,颇有些怒意,道:“我是谁?回去问问你那个仁义过人的师父,问他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差点被他害死的金枢义。”
金枢义。一听这个名字,我脑中“嗡”的一声轰响。当年名动江湖的第一铸剑大师,金枢义。他的事迹不知被多少人谈论,他的武功,和他所铸的宝剑一样让江湖中人心驰神往,津津乐道。师父不止十次跟我提起这位武林中的传奇,言语中透着无限的钦慕。因为金枢义不仅会铸剑品剑,在剑术上更是独竖一帜,造诣非凡。只是,二十年前,不知为何,他这样一位大人物便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带着他那套惊世骇俗的剑法,没了踪影。
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他一付弱不禁风的模样,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神话一般的金枢义。
他冷声道:“怎么,不相信。只可惜…”他的眼中蓦然闪过一丝悲伤。他颤巍巍地抬起宽大的右手,那个大的出奇的袖口,缓缓伸出一只树杈般又干又瘦的手。
那只手,只有四根手指,大拇指齐根而断。
福伯的眼中盛满阴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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