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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画舫今夜是被宫泽锦包了下来,不然如今这般状况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慕染刚有这么一个念头,忽见面前已然站在几名黑衣人,他心下一惊,这才后知后觉地从这番美景间意识到眼前的突兀场面实乃有预谋的行刺。
“来者何人?竟敢扰咱们爷的清净?”晁君与林绍清先一步上前护驾,可对方也着实狠绝,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顿时眼前刀光剑影,慕染被宫泽锦拉到远处护在身后,小太监归禾吓得脚都哆嗦了,却仍鼓着勇气守在皇上边上。
对方有五人,而他们这边却只靠晁君和林绍清二人,很快这局势已然显出来,宫泽锦见之不禁蹙眉,他自始至终紧握着慕染的手,却终究没有发现,那个少年那一刻的神色有些怪异。
晁、林二人渐渐呈现弱势,此刻对方有一人已躲开二人向这边攻来,宫泽锦手里本已蓄满真力,怎料对方人还未行至面前,慕染却一把将之拉开,而后飞身上前,与那人一番过招,两人出招速度都极快,若是一般人还看不清他们的招数。
慕染双唇翕动,动用内力将心语传入面前与之对招的黑衣人耳中:“剪湖,你到底什么意思?一句话都不说就带了人来行刺,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蒙面布下的那双眼睛轻然一弯,剪湖不答反问:“我才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如今是杀宫泽锦的最好时机,你却为何要阻拦我?”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杀不了宫泽锦,那么他日将死的人便是你!”慕染微怒,一句话隔空传入。
剪湖亦不示弱,手上招数不停,同时一股内力送出回音,“你莫阻拦我,今夜我定能杀了宫泽锦。”
正在此时,对方人马里又有一人飞身掠过,朝着宫泽锦逼去。那厢宫泽锦刚想前来助慕染对付剪湖,怎料眼前忽然又来了一人,让他委实难以脱身。
慕染眼见宫泽锦那边有难,便想着折回,哪想剪湖却拦住了他,“慕染,你休想过去帮他,今夜,宫泽锦必须死。”
望着不远处正与宫泽锦对招的那人,慕染一怒,传出的音调中都显出些微颤,“凤剪湖你真是了得,连冷弦都被你拉来助阵了,可是我问你,这件事与他何干,你凭什么把他扯进来?”
剪湖冷笑,“我没有逼过冷弦,只怪宫泽锦自己为人不善,才会有那么多人恨他,想要他死。”
“宫泽锦要死,但绝对不是现在!”慕染一掌打在剪湖胸口,继而迅速转身,朝着宫泽锦的方向而去。
冷弦到底是武状元出身,其一身好武艺乃毋庸置疑,宫泽锦虽是御驾亲征打下江山,却也不抵其武功高强,几招过后便已愈显下风。冷弦捕捉到一个空隙,一剑使出直逼宫泽锦的心口,后者大骇,欲躲之岂料后退无路。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死在对方这一剑之下时,忽然一个白影以超出常人的速度闪到他跟前,而后只听一声闷哼,那人整个身体完全栽入他怀里,而背部插入一把长剑,几乎穿破他的胸膛。
“慕染!”宫泽锦一声惨叫,对方人群中似有一人喝了一声“撤”,而下一刻周遭已找不到黑衣人影。
那把长剑被凶手带离的那一刻,鲜血迅速涌出,瞬间染红了慕染雪白的衣衫。宫泽锦手发颤地抚上那块血红的布料,顿时掌心沾满了粘稠的液体,他慌张地大喝:“上岸,立刻给朕去找大夫来,要是离慕染死了,谁都别想活!”
华丽的画舫此刻变得残破不堪,上岸后归禾塞了一锭银元到船家手里,那人先前受了些惊吓,这会儿瞧见元宝却又喜上眉梢,似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惟有看见那个身上带血的荏弱少年,才会发现这结局并不圆满。
宫泽锦抱着慕染往客栈赶的时候,慕染偎在他的怀里虚弱地说着话,“我不会死的,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只是有点痛。”
宫泽锦又如何能够不紧张,慕染这一剑是为他挨的,此刻身上的痛也都是为他在承受,万一离慕染有个三长两短,叫他如何是好?
“你这个傻瓜,他们针对的人分明是我,你来凑什么热闹?作何跑上来为我挡那一剑?”将慕染放在床上,早些时候他已点了其身上几处穴道,暂时止住了血。
慕染笑得疲惫,“我答应过明烬会饶你一命,但只会饶这一次,如今,我已不再欠他任何。”
宫泽锦焦急地凝起眉,一个劲地摇着头,“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慕染,我只要你完好无损,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能有事。”那声音暗哑,就像要哭了一样。
慕染淡淡地望着,随后合上双眼,不久又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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