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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兄弟私下里他才会露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吧!
宫泽锦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罢了,就再让你一子。”
泽榆立刻笑起来,将四枚白子放在四个角落的星位上,而后抬起眼看向宫泽锦,“皇兄果然对泽榆最好了。”
宫泽锦拾起一子,说道:“你是朕的弟弟。”口吻是那般的理所当然,将棋子放上棋盘,继而他又开口,“泽榆,你今日心情似乎很好,有什么好事吗?”
宫泽榆本来笑容满满的脸上突然闪过一道惊愕,旋即笑容完全褪去,他惶恐地愣了良久,才吞吞吐吐地回答,“没,没有啊!”
泽榆的这反映反倒让宫泽锦起疑,“该你下子了。”见泽榆慌慌忙忙地拾起一子,还未来得及放上棋盘,却听宫泽锦再度开口,“你在紧张什么呀?”
手一抖,泽榆手中的白子似是在回应宫泽锦的话,“啪啦”一声落下,与棋盘相撞,发出一长串的颤音。
“那个,对不起,我,我……”他失魂般地拾起落下的白子,放好位置。
宫泽锦两指夹着黑子在泽榆之前下的那粒白子边放下,口吻淡漠平静,听不出丝毫的心绪,“你不用那么紧张,朕又没说你什么。”
泽榆诧异地偷瞄了一眼宫泽锦,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看自己,而是在专注地琢磨着这棋局,方才松下一口气,“是,方才是臣弟太浮躁了。”
宫泽锦勾起唇角,莞尔一笑,“你打小就是这副模样,一点小事都可以把你吓得半死。”
泽榆又是一怔,愣了一会儿之后下了一子,轻声道:“泽榆天生胆小,小时候还多亏了皇兄的照顾,不然的话,可能……”他稍稍一顿,又接着道:“可能,宫泽榆就不是如今的宫泽榆了。”儿时的记忆又偷跑出来,那段虽然遥远却分外清晰深刻的过去如心底烙印,竟是十几年如一日地刺痛着心灵,惹得满腔的悲伤。
“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还耿耿于怀呢?”宫泽锦抿了抿唇,拾起一子故意放在一个空当,将自身的破绽完全暴露在外。
泽榆立即抓住那个机会,对这个漏洞进行猛攻,“皇兄对臣弟的恩惠,泽榆定当铭记于心,没齿不忘。”忽而他笑起来,“不过这一盘棋我可要认真和皇兄下,说不定能赢一回。”
宫泽锦挑了挑眉,“哦?是吗?那朕倒是很期待你要如何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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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棋子与棋盘的撞击声中缓缓流淌,一个时辰转眼即逝,宫泽榆突然跳起来,满眼的兴奋,“我赢了我赢了,皇兄你看到没有,泽榆终于赢你了!”他笑得很快乐,宫泽锦从没见过他这个皇弟笑得如此明朗,不禁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赢了朕开心吗?”宫泽锦问道。
泽榆连忙颔首而道:“当然了,臣弟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赢皇兄您呢!但是说起来,若不是皇兄失误下了那一子,臣弟也没有赢的机会。”说着,他手指那颗宫泽锦刻意失误的黑子。
宫泽锦瞧了瞧,嘴角噙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是你的棋艺进步了。”
“多谢皇兄夸奖。”泽榆欣然无比,忽然忆起他此行的目的,便又问道:“对了,皇兄的身体怎样了?”
宫泽锦一听这话,脸色又变得不怎么好看,轻叹了一声,他说:“朕没病,只是不想上朝罢了。”
“为何?”泽榆一惊,心想皇兄本不是个任意妄为之人,这早朝的规矩是先祖传下来的,宫泽锦本不应随随便便不上朝才是。
此时方闻宫泽锦回道:“我怕在朝堂上看不到他。”他苦笑起来,想他宫泽锦一世英名,如今竟为了逃避离慕染已离去的事实而罢朝,说出来也委实丢脸。
然而正当此时,小太监归禾进屋道:“启禀皇上,礼部尚书安陵大人求见。”
泽榆的笑容立即止住,宫泽锦眼梢微挑,透出些许邪佞气息,“安陵信?”他淡然念着这个名字,心中揣测着此人又来作何?忽而一道寒光闪过眸中,“宣他进来。”
“是。”归禾离开后不久,安陵信就步入了殿内,见了座上的二人他立刻俯下身来参拜,姿态甚是潇洒,“臣安陵信参见皇上,参见王爷!”
宫泽锦扫了他一眼,低沉地道:“平身吧!”待安陵信起身站定,他复又开口,“不知爱卿此行所为何事?”
安陵信愣了愣,扮出一副为难状,支吾道:“这个……其实和皇上派遣的任务有关。”言下,他瞥了一眼坐在皇上对面的宫泽榆,眼神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随意地一瞟,又似乎不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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