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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绳子,只见有个奇怪的东西正慢慢浮出海面。
起先,矶川警官和竹藏都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隔不多久,他们一看到东西的全貌,两人不禁双眼圆瞪,惊讶得忘了呼吸。
“啊!是吊钟!”
矾川警官喘着气说。
“是的,这是道具吊钟。”
金田一耕助接着矶川警官的话说:
“这是月、雪、花三姊妹的妈妈以前演入钟这出戏时用的道具吊钟,这口吊钟能从里面一分为二。母亲用来演戏的吊钟,却成为女儿被杀的道具,真是罪过呀!”
金田一耕助的声音里带着沉痛的惋借,毫无窥破魔术机关后的欣喜。
此时,了然和尚正好走到天狗鼻的岩石上,无意间向下看了看。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金田一耕助此刻也正好抬起头,这下子,岩石上的了然跟岩石下的金田一耕助像电光石火似地四目交接,彼此都是心知肚明了。
“南无”
了然和尚怔在那里,在岩石上合掌默念起来。
秋雨绵绵,凉意阵阵。
第二天,狱门岛上一整天都飘着细细的雾雨,千光寺也笼罩在这片雾雨之中,了然和了泽两人就在正殿里举行传法仪式。
按照老规矩,曹洞宗的传法仪式起码要花一个礼拜才能完成。
在张挂着红色布幕的正殿中,除了师徒相对外,闲人一概不得进入。徒弟在这里接受师父的口头教诲,谨慎地抄写大事、嗣书、血脉。而且徒弟在抄写时,每写一字就要起身三拜,因此很花时间。还有,仪式未完成前,继位的人除了上厕所之外,是不准离开位子的。
这是为了要让承继衣钵的人去除杂念。承继衣钵后,就表示已无师父或弟子的名分了,彼此都是释迦牟尼佛的门人弟子。
然而,了然和尚却不依传统规矩行事,他只花一天工夫就完成了传法仪式,当天了泽就成为干光寺住持和尚了。
传法仪式结束后,了然和尚走出正殿,神采奕奕。
他从厕所出来后一边洗手,一边看着整座寺院,在朦胧的雾雨中,到处都站着全副武装的警察。
了然和尚看到这情景,不由地叹了口气,不过,他不是个容易心浮气躁的人,因此,他仍然踩着稳重的步伐迈入书院。
“久等了。”
他向屋里的人打过招呼后,就坐了下来。
在房间里等他的是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这两人看起来似乎等了很久,桌上的烟灰缸已经塞满了烟蒂。
“结束了吗?”
矶川警官把坐垫拍了拍,重新坐下,声音有点僵硬地问。
“结束了,托福,托福。”
了然和尚微笑着说。
“师父,了泽呢?”
金田一耕助顺便问了一句。
“他到分家打招呼去了,毕竟以后还需要仪兵卫做后盾。金田一先生,你要说什么呢?”
了然和尚一副神情泰然的模样,让矶川警官与金田一耕助不由地互相对望了一眼。
“师父!”
金田一耕助喊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为难的表情,似乎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沉默半晌后,迅速瞥了一眼了然和尚,说:
“师父,我们今天是来逮捕你的。过去一直承蒙你照顾,今天却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感到非常遗憾。”
金田一耕助略显嘶哑的嗓音简直就像啜泣一般,不过了然和尚仍然态度从容地坐着,矶川警官则默默地看着两个人,这股沉默的气氛,就像寺外的雨雾般,在书院里弥散着、流动着。
“来逮捕我?为什么?”
了然和尚十分冷静地问。
尽管从了然和尚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质问的意味,但那一双眼睛却传递出“愿闻其详”的狡黠神情。
“因为你杀了花子!师父,花子是你杀的吧?”
金田一耕助一字一句地说。
“杀死花子?金田一先生,就这样简单吗?”
了然和尚面带微笑地反问了一句。
“不,还有,在海盗山寨上杀死海盗的也是你吧?”
金田一耕助又追问了一句。
“在海盗山寨上杀死海盗?嗯,还有什么吗?”
了然和尚仍是一脸微笑地看着金田一耕助。
“没有了。你只杀了花子和那个身份不详的海盗。”
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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