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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在胸膈以上者,先食后服药。病在心腹以下者,先服药后食。病在四肢血脉者,宜空
腹而在旦;病在骨髓者,宜饱满而在夜。
本说如此。案其非但药性之多方,节适早晚,复须修理。今方家所云∶先食、后食,盖
此义也。先后二字,当作苏殿、胡豆之音,不得云苏田、胡苟音也。此正大反,多致疑或。
又有须酒服、饮服、温服、冷服、暖服。汤有疏、有数,煮汤有生、有熟,皆各有法,用者
并应详宜之。
夫大病之主,有中风,伤寒,寒热,温疟,中恶,霍乱,大腹水肿,腹 ,下利,大小
便不通,贲豚上气,咳逆,呕吐,黄胆,消渴,留饮,癖食,坚积,症瘕,惊邪,癫痫,鬼
注,喉痹,齿痛,耳聋,目盲,金创, 折,痈肿,恶疮,痔 ,瘿瘤;男子五劳七伤,虚
乏羸瘦;女子带下,崩中,血闭,阴蚀;虫蛇蛊毒所伤。此皆大略宗兆,其间变动枝叶,各
依端绪以取之。
本说如此。案今药之所主,各只说病之一名。假今中风,中风乃数十种,伤寒证候,亦
廿余条。更复就中求其例类,大体归其始终。以本性为根宗,然后配合诸证,以命药耳。病
生之变,不可一概言之。所以医方千卷,犹未理尽。
春秋以前及和、缓之书蔑闻,道经略载扁鹊数法,其用药犹是本草家意。至汉淳于意及
华佗等方,今之所存者,亦皆修药性。张仲景一部,最为众方之祖宗,又悉依本草。但其善
诊脉,明气候,以意消息之耳。至于刳肠剖臆,刮骨续筋之法,乃别术所得,非神农家事。
自晋世以来,有张苗、宫泰、刘德、史脱、靳邵、赵泉、李子豫等,一代良医。其贵胜阮德
如、张茂先、裴逸民、皇甫士安,及江左葛稚川、蔡谟、殷渊源诸名人等,并亦研精药术。
宋有
凡此诸人,各有所撰用方,观其指趣,莫非本草者。或时用别药,亦修其性度,非相逾越。
《范汪方》百余卷,及葛洪《肘后》,其中有细碎单行经用者,所谓出于阿卷是。或田舍试
验之法,殊域异识之术。如藕皮散血,起自庖人。牵牛逐水,近出野老。饼店蒜齑,乃下蛇
之药。路边地松,为金疮所秘。此盖天地间物,莫不为天地间用,触遇则会,非其主对矣。
颜光禄亦云∶诠三品药性,以本草为主。
道经、仙方、服食、断谷、延年、却老,乃至飞丹转石之奇,云腾羽化之妙,莫不以药
导为先。用药之理,又一同本草,但制御之途,小异世法。犹如粱、肉,主于济命,华夷禽
兽,皆共仰资。其为生理则同,其为性灵则异耳。大略所用不多,远至廿余物,或单行数种,
便致大益,是其深练岁积。即本草所云久服之效,不如世人微觉便止。故能臻其所极,以致
遐龄,岂但充体愈疾而已哉!今庸医处治,皆耻看本草,或倚约旧方,或闻人传说,或遇其
所忆,便揽笔疏之,俄然戴面,以此表奇。其畏恶相反,故自寡昧,而药类违僻,分两参差,
亦不以为疑脱。偶而值瘥,则自信方验;若旬月未瘳,则言病源深结,了不反求诸已,详思
得失,虚构声称,多纳金帛,非唯在显宜责,固将居幽贻谴矣。其五经四部,军国礼服,若
详用乖越者,正于事迹非宜耳。至于汤药,一物有谬,便性命及之。千乘之君,百金之长,
何可不深思戒慎耶?许世子侍药不尝,招弑贼之辱;季孙馈药,仲尼未达,知药之不可轻信
也。
晋时有一才情人,欲刊正《周易》及诸药方,先与祖纳共论,祖云∶“辩释经典,纵有
异同,不足以伤风教,方药小小不达,便寿夭所由,则后人受弊不少,何可轻以裁断。”祖
公此言,可谓仁识,足为水镜。《论语》云∶“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明此二法,不
得
复患今承藉者,多恃炫名价,亦不能精心研解,虚传声美,闻风竞往,自有新学该明,而名
称未播,贵胜以为始习,多不信用,委命虚名,谅可惜也。京邑诸人,皆尚声誉,不取实录
。余祖世以来,务敦方药,本有《范汪方》一部,斟酌详用,多获其效。内护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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