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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上有青天,下有后土,我敢说除了俸银,沙某没多拿过额外一文钱。”沙秘信誓旦旦的说。
“好,你在位不到三年,征收的税银比上两届如何?”海宽又问。
“比上两届多,但每笔都有记录,并未有过多摊派的现象。”沙秘肯定的回答。
“你在运河钞关安排了多少亲戚?”海款问。
“可以随便调查,如果有一个,甘愿受罚。”沙秘道。
“妥了!你好好干你的吧。你不是赃官,又勤勤恳恳,怕他怎地?”海宽说罢 略一沉思道:“你也不能一味沉没无为,谁都知道,你们运河钞关是直属朝廷户部管辖,想必任免大事并非由巡抚一人说了算,你给户部写个折子,我过几天就去京师,在那里咱们想想办法,说不定可以柳岸花明呢。你看如何?”
“噢,是了,你看,人是遇事则迷,朝廷现任户部主事郎中是我的同年。你不知道,我让他们罗织的罪名弄晕了。对,听你的,我马上给同年写封信,命人送去。”沙秘兴奋的说。您看,这就是当局者迷。海宽的一席话令沙秘顿时有如醍醐灌顶。一直站在海宽身旁的章涛,细心的观察着海宽的言行,听到海宽的每句话都那么得体,且思路清晰,及至听到沙秘的话,不由暗挑大指,心说:罢了,怨不得人家是成了名的侠客,可不仅是武术好啊!为人处世的境界,处理事情的能力,肚子里的学问都够我学一辈子的啊!
“这么着,你容我点工夫,我给你弄点证据,这样递上去可以严丝合缝。”海宽说着扭头对章涛说:“章涛啊,刚才门外那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你也看到了,正好,他们也不认识你,你出去假装说也是被鼓动来闹事的,把他们骗进来。你明白吗?”章涛说:“没问题,我就说我跑到沙主事院子里一闹腾,沙主事怕我张扬出去给了我许多钱。”沙秘说:“能行?”海宽淡然笑笑说:“治这帮混混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快去吧。”
章涛领命来到外面。果然不大会领进一帮人,这帮人进了院门扯着脖子的嚷嚷着,说沙主事私吞税银也有,说沙赃官横行霸道的有,说沙主事巧立名目的有,甚至质问,沙贪官你的官是花多少银子买来的,要不,你不至于这么贪心。一时间沸沸扬扬乌烟瘴气。正当这伙人叫嚣时,忽听街门咣当一声让章涛关上了。此时海宽从屋里面沉似水的走出来,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伙人里有认识海宽的,喊了声:“快跑!”就往大门口跑。但大门已经让章涛关上了。咱们说过,混混里也有凭胳膊根吃饭的,平时也练些武艺,虽然稀松二五眼,但欺负个老实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情急之下,看到章涛一个人守着门,便有三个肩宽背厚的家伙冲了上去。一个家伙说:“好小子,你他妈敢情是骗子啊?我让你骗老子!”说着话到拳到,照准章涛面门猛击一拳。章涛知道现在必须迅速制服这些家伙。于是右手接他的来拳,左掌在他的大臂根剁了一下。就见这家伙的大臂当即脱了臼,胳膊耷拉下来,疼得这小子哎呦呼呦捂着胳膊根蹲在地上。另一个扑过来朝章涛胸口就是一脚,章涛身子斜闪躲过,右掌在他大腿根连抖带搓,这家伙娘呀叫了声,大腿当时也脱了臼,倒在地上滚作一团。第三个见那两个如此下场,犹豫了一下时,章涛已蹿到他身边,手的五指扣住他粗壮的胳膊猛的抖动,这小子胳膊的大筋立即和骨头离了股,疼的他满地乱转。章涛眼一瞪,对这群人说:“谁还闹事!”
您想这群人都是那些光棍不吃眼前亏的主,登时各个像王八吃花椒——麻了爪儿了,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出声了。这时海宽走到胳膊脱臼的小子面前,托起他的胳膊往上顺势一抖,胳膊当时复了位。这小子连忙说:“海大侠,我要知道沙主事是您的朋友,打死我我也没这胆子跑来闹事!”海宽并不理睬他,走到大腿脱臼小子面前,弯腰手握他的脚腕往上抖去的同时,在大腿外侧踢了一脚,当即大腿也复了位。这时那个胳膊被分了筋的小子走到海宽面前呲牙咧嘴的说:“海大侠,您辛苦快给我治治吧,疼死我了。”海宽朝章涛努努嘴,意思是你让他给你治。这小子连忙狗颠屁股虫似的对章涛说:“少侠客您辛苦,给我治治。”章涛左手将他的胳膊托起,右手按住突出的大筋,左手猛然一抻的同时,右手一捋,大筋随即归了位。
看官,章涛这里运用的是武术中的错骨和分筋法。我们在前面讲海霞和梁羽在菜市口打李夕、高耷时用的是打穴法。错骨是将对手的骨关节脱臼,分筋是将对手的大筋离开原位。这都是传统武术中常用的技巧,需要师傅亲授和多年的苦练,切不可模仿,否则您将对方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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