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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搁架上,然後拿起唱片,换片再放上,最後再把唱针放回外圈。中间不多不少要数过两个‘一二三’。得先想好数到几的时候做哪个动作。你先试试。”
白染说:“你帮我说开始。”
余锡裕说:“好。不过你不用数,我帮你数。”
白染不明白他为什麽说会帮自己数,余锡裕说了开始之後,就用手指在白染的手上打拍子。白染心神一乱,第一次就没成功。
第二次开始,白染就集中精神去注意余锡裕手上的拍子,几次下来,白染终於能照著拍子把这几个动作做好。接著他想起一事,就问余锡裕:“那真放的时候,我怎麽知道什麽时候翻篇?”
余锡裕说:“影片已经被人做了记号。一部电影差不多就是两节课的时间,中间就是翻篇。银幕的左下角会出现一个黑色的色块,连续出现三次就是要翻篇了。到时候我会用手示意你的。”
白染说:“不管怎麽样,我们都还是多练练吧。”
余锡裕当然不反对,也不会拿架子,一边手摇放映机,一边轻轻地读拍子,捏白染的手腕示意蓝色块出现,连续三次,白染就开始翻篇。翻完之後,两人同时继续手摇。过一阵之後,余锡裕又会以手势示意白染翻篇,就这样周而复始。白染再次显示了超级好的耐性,就好像沈迷到了这个过程里面,余锡裕也不急躁,也不催促,就这样一直陪著他。
终於白染似乎满意了,停下手,抬头对余锡裕一笑,说:“现在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余锡裕说:“行啊,咱们配合得挺好的。”
白染才醒悟,说:“我这人就是有这种毛病,一根筋,心里一点事都存不下,惦记上一件事,别的事就都想不起来。我抓著你在这里折腾了很久了吧?”
余锡裕说:“也没多久,才半小时而已。”
白染说:“那咱们得搬机器过去了吧?”
余锡裕说:“这才四点呢,搬去也没人看著,说不定就被哪个小孩子弄坏了。”
两个人的车站117
白染说:“那这会干嘛呢?”
余锡裕说:“干嘛都不如床上躺会儿。”
白染“嗤”的一声笑出来,说:“跟猪一样。”
余锡裕说:“最近还不够累吗?有机会就得好好歇歇。”
白染说:“可别一睡就过头了。”
余锡裕说:“我上闹锺总行了吧?”
白染其实早累了,两个人衣服也不脱,上床面对面地躺著。
白染有气无力地说:“今天到底是什麽电影?”
余锡裕说:“电影这种东西,得自己看才有意思,别人讲了还有什麽可看的?”
白染说:“问你电影的名字呢。”
余锡裕说:“待会儿电影开演你不就知道了?”
白染说:“算了,懒得跟你说了。”闭上眼睛,过不了一会儿,竟然就睡著了。
余锡裕看到他撇嘴角的样子,一时非常想亲他一下,总是不敢,拼命忍耐住,也闭上眼睡了。
两个人果然是被闹锺吵醒的。白染一看,天都全黑了,棚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推著余锡裕,说:“你上的几点的闹锺啊?怎麽天都黑了。”
余锡裕说:“你忘了?现在天黑得早了,跟夏天不一样。这会儿才六点锺呢。别人也都在吃饭。”
白染推著他起床,两个人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把机器抬上自行车往上走。走了几步,白染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唉呀,咱们这堆家什里面没有幕布,放的什麽电影啊?”
余锡裕叹了一口气,说:“真是个迂腐书生,乡里还有专门的幕布给你?没有也可以放电影的。赵保国家新粉了白墙,屋外场院又宽,咱们就是往那里去的。白色的墙跟幕布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两个走了不多会儿,就到了地方。余锡裕说的其实是赵保国家屋子背後的外墙,果然一层平平整整的白粉。白染心想,要是我刚刷了这麽好的粉,可不舍得一堆人过来蹭。
余锡裕停下车,说:“你帮我看一会,我去借桌子凳子。”
白染说:“不要我进去帮你拿吗?”
余锡裕说:“用不著,我一个人就行了。”
白染想当然地认为,看电影嘛,当然是摆好了座位等别人来坐,可余锡裕出来时,却是搬著一张小几,两张小凳子。
白染说:“咦,这样就够了?”
余锡裕楞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笑起来,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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