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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立国时就定下铁律,凡国君登基必先去宗庙祭祀,并且在祭祀时出示龙渊之匙才能得到大祭司的认可。只有得到上都祭祀认可的国君才是真正的南朝君主。
南宫昆虽然是太子,但他没有龙渊之匙,若今上早已将龙渊之匙给了南宫裕,后者完全可以凭借上都的力量将南宫昆取而代之。
这些年,谢家因滔天权势得罪了不少人。一旦南宫裕登基称王,等待谢家的命运就和皇甫家一样——抄家灭族。
思考片刻后,谢济轩说了谎,他道:“有关龙渊之事,我因身份卑微所知不多。”
陈珈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若是不知他是男子,不知他会易容,她一定信了他的谎言。这孩子太理智了,她yin诱了他那么长时间,他始终不为所动。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不够,想到这一茬,她颇为沮丧的说:“若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变脸比翻书还快说得就是陈珈,谢济轩望着手中温热的茶水,一颗心酸涩无比。
他问:“我该怎么把人手安插给你?”
陈珈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道:“贴出布告招人,他们真有能力的话定能被我选上。”
谢济轩道:“如此一来很多贵族会往我们经营的场所里安插探子。”
陈珈道:“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你想怎么样?”
谢济轩又问:“如果我的人没有被选上呢?”
“说明他们没有你说得那么优秀,这样的帮手我要来何用?”
“他们忠诚。”
“呵呵,”陈珈笑了,“我不需要忠诚,任何忠诚都是有代价的,我只要能做事的人就够了。再说,他们的忠诚只是对你,不是对我,要来何用。”
她口中的“你”“我”,将两人的关系划分得非常清楚,这话谢济轩不爱听。他用力的把茶碗放在了桌上,瓷器碰撞的声响诉说着他的委屈和怒气。
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陈珈自语:我都没有生气,你生什么气?你以为我整日装疯卖傻容易吗?来到这样一个人命如草籽的地方,我活得可比上辈子累多了。
谢济轩再次出府时,他按陈珈的要求贴出了招人的布告。四个书童一个不落全都报了名,他们分别应聘工匠、账房、打杂伙计和厨娘。
娘娘腔问:“公子,什么叫竞聘?”
谢济轩道:“竞聘是指同一个岗位有很多人报名,你们要比其他人强。”
四人了解的点了点头。
娘娘腔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娇媚的说:“公子,你的手艺真绝,擦了你给的药水,奴家脸上的胡茬一点都看不到了。这个……”他指了指谢济轩的假胸,“奴家也想要。”
谢济轩不怒而威的看着他。
他道:“属下知错了。”
大雪纷飞,窗外响起的落雪声让陈珈有些心烦,她被困在这个院子太久了。
看着一旁伺候的青藤,她道:“青藤,银钩赌坊那边在招人手,我想亲自去看看这些人手。你去问问殿下,又吉何时伤愈,我何时可以出府?”
青藤离去之后,谢济轩问:“一共有两百多个人手,你会怎么选择?”
陈珈道:“我只要最优秀的。”
片刻后,青藤没有回来复命,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走到了陈珈门外。
他轻轻地叩响了陈珈的房门,用苍老低沉的声音说:“只要有老夫跟着,夫人可以随时出门。”
谢济轩拉开了房门,当他看见老者的那一刻,眼底闪过了一丝无法掩饰住的惊诧。
老者把双手揣在袖中,佝偻着腰,慢腾腾的走到陈珈面前,道:“给夫人请安。”
陈珈抬眼看了看老者,故作惊讶的问:“你和又吉有何关系?为甚长得那么像?”
老者双眼无波的说:“小老儿名曰欢喜,以后专门负责夫人的安全。”
陈珈抬了抬眉毛,心道:大剑师终于出现了。他若和皇甫端白打一场,那该多精彩啊!与没心没肺的陈珈相比,感受到大剑师压力的谢济轩不知不觉间挺直了腰背。
欢喜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道:“夫人的侍女会武啊!”
陈珈道:“商户人家与权贵不同,一个仆人得当两人用,她时常要抛头露脸为我办事儿,学点儿武艺防身很正常。”
欢喜审视着陈珈,道:“多谢夫人坦言。”
陈珈道:“我们都是为殿下办事儿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办得好,府里有我一席之地。办不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