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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盛紹昀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說了句,「你自己看著辦吧。」
本來盛紹昀是真的沒打算這樣的,他本意只是稍微跟湯鶴拉開一點兒距離,並沒有想完全回到陌生人的狀態,可他擰不過湯鶴,也只能由著他去了。
盛紹昀回到座位上之後,湯鶴獨自一人趴在自己的課桌上,目光小心翼翼地,朝著盛紹昀那邊兒看過去。
湯鶴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會錯了意了,但他還是拿不太準盛紹昀的意思,不知道盛紹昀所謂的界限是什麼。
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一件好難的事情啊,湯鶴有些沮喪地想,為什麼沒有人能來教教他呢?
他從來是不害怕孤單的,但在這一刻,他又很希望有個人來陪陪他,任何人都好。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半個月,湯鶴依舊經常會給路浩瀚講題,倆人真正成為了朋友,和盛紹昀之間卻再沒有什麼交集了,甚至連話都沒能說上幾句,又回到了最初那種冷冰冰的狀態。
剛開始的時候,盛紹昀總會經常想起湯鶴,想念他坐在自己身後時的場景,也想念他看向自己的那純粹而熱烈的眼神,甚至於他還夢到了湯鶴好幾次,但漸漸的,那種燥熱的情緒也就逐漸不復存在了。
湯鶴給盛紹昀的印象確實很深,但也難抵時間的蹉跎,倆人現在的距離太遠了,而湯鶴本身又是那種悶聲不吭的性格,像是個透明人似的。
倒是湯鶴一直沒能忘掉與盛紹昀相處的這段時間,都說曾經滄海難為水,坐過了盛紹昀的后座之後,再回到自己的那個角落裡,湯鶴總覺得很不適應。
很多次,湯鶴都想再去找盛紹昀一次,問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問問他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可一想到盛紹昀那天冰冷的語調,湯鶴又下意識地退縮了。
——他不希望盛紹昀討厭自己。
進入十月份之後,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同學們身上的校服從夏季的短袖變成了春秋季的長袖。
涼爽的天氣之下,盛紹昀翹課打籃球的頻率更高了,他幾乎每天一寫完作業就下樓了,晚自習的時候,教室里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這天晚上,盛紹昀又打了兩節晚自習的球,抱著籃球走進教室的時候,迎面撞上了正要出門的路浩瀚。
「盛哥!」路浩瀚的眼睛馬上亮了起來,然後朝著盛紹昀揮手道,「我正要下去找你呢!」
「怎麼?」盛紹昀很隨意地用手背擦了下額側的汗,問路浩瀚,「有什麼事兒?」
「剛才靜姐來教室里找你了,但是沒找到,」路浩瀚解釋道,「她讓你回來之後去她的辦公室里一趟。」
「靜姐」是同學們給吳靜婉起的外號,吳靜婉的年紀不大,和同學們的關係也還算親近,所以大家私底下就直接喊她「靜姐」了。
「嗯?靜姐找我?」盛紹昀有點兒詫異地挑了下眉,然後很淡定地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辦公室里找她。」
雖然被吳靜婉抓到了翹課,但盛紹昀的心底並沒有什麼畏懼的情緒,他向來不是那種怕老師的人,在老師面前也很能混得開。
當然,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盛紹昀的成績一直還算不錯,他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雖說前段時間他被湯鶴分去了一部分的精力,但該學習的功課、該完成的作業他並沒有落下,最近幾次周考和隨堂測試,他的成績依舊穩定在尖子生班的前十五名。
教室的後門敞開著,盛紹昀先進了教室一趟,把手裡的籃球放下,又去走廊盡頭的水池洗了手,這才慢悠悠地下了樓,朝著吳靜婉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里,見到了盛紹昀之後,吳靜婉確實沒有生氣的樣子,但還是裝模做樣地問了一句:「晚自習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我下樓打球去了。」盛紹昀的回答也很乾脆,大大方方地朝著吳靜婉笑了一下,說,「吳老師您別擔心我,我自己有分寸,不會影響學習的。」
「你自己心裡有數是一回事兒,但是以後還是儘量少翹課吧,同學看到了影響不好,」吳靜婉又叮囑了兩句,就把這事兒給翻篇兒了,轉言道,「我今晚上找你確實不是因為你逃課的事兒,是這樣的,咱們學校要舉行一個藝術節的活動,每個班都要出節目,我希望你來負責這件事。」
「藝術節?還要出節目?」盛紹昀愣了一下,學校里要舉辦藝術節自然是好事,但盛紹昀對藝術節的興趣僅僅在於可以看節目,而不是自己準備節目,他有些無奈的對吳靜婉說,「吳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