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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眸顾盼,荡漾着潋滟华彩,樱唇轻抿,弯出清淡浅笑。
她身着绛色的刺绣绫销红朵花衫、百褶如意月裙,银白的软烟罗围腰,让她的纤腰愈加显得不盈一握,行走间步态窈窕。她脖颈上还戴了百鸟朝凤镶玛瑙的金项圈,纤细的手腕上,好几只绞丝金银镯子戴得满满的,华贵之中又带着几分异族女子的神秘妖娆。
“莞娴丫头,是你啊。”定了定神,瞧见来者是自家女儿,他的脸色缓下来,对她温和笑笑,“你怎么来了?还作这般打扮?”
“女儿好久没给爹爹磨墨了。”她挽起宽大的袖子,纤纤玉指握着云纹墨锭,仔细的在砚台中磨起墨来。一丝丝浓稠的墨汁化开,映着她洁白滑腻的手指,分外鲜明。
“是啊……”他望着女儿,见她已经长到与他的胸口平齐了,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暖意,“时日如白驹过隙,一眨眼的功夫,莞儿都那么大了。”
“嗯,女儿今年五月就满十岁了。”她抬头,对他粲然一笑。
“十岁啊……你娘亲嫁给我时,也才十五岁呢。”他长叹了一声,放下笔,踱到窗边。
推开窗,望着一轮清月,他随口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十年前,他年方弱冠,刚外放为官,虽然只是偏远南疆的一县父母,却仍是满腹抱负,立志效仿先贤,成就一番功业,青史留名。那个娇艳活泼又有些任性的苗家姑娘,就那样粹不及防、而又大摇大摆的占据了他的心房,再也挥之不去……
他尚未封侯拜相、封妻荫子,她却已是芳魂杳然。
“爹爹……”听他吟诵这首词,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爹对娘亲,始终还是有情的吧?
可是,他为什么又在娘亲生病时,和付氏搅在一起,害得娘亲含恨而终?!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本质么?即便原配妻子再好,也始终觉得外头的野花更香?!
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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