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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必这么整我……”钱川握紧的拳头似乎要马上招呼过去一半,两条原本弯弯的眉毛也凝成一团。
“怎么是整你?”他招呼侍应生过来,换了一杯马提尼,“难得面孔变得如此平凡还能勾引男人,你应该高兴才是。”
“小人……”
“肖德的主治医生说,最近有一批进口的药物,我在考虑……”
“……”钱川站起来,“我去!我去还不成!你讨厌的不就是我而已么?别在折磨肖德了,算我求你!”
钱川说罢,一鼓作气,逃命似得奔向电梯口,引来一干人等的侧目。只是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哪怕一个走神,他就后悔了,逃跑了,或者去寻求另一种解脱。
原来,一个人背负另个一个人的命运时,会是如此的喘不过起来。
留在酒会里的木梓辕,看着钱川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转角,才低下头,摩擦着水晶杯的杯沿,自言自语道:“我何止讨厌你,我是恨你,明明肮脏的一塌糊涂,还能活的如此骄傲。我要亲手一点一点的把你从梓轩的心里剔除出去。”
“啪”的一声,水晶杯高高坠下,应声而碎。
木梓轩的头痛又发作了,他翘掉了本来应该出席的庆功酒会,全身上下只穿了睡袍,窝在沙发上,额头上青筋凸现,冷汗直流。最近几天,几乎连心理医生的电话都接不了了,索xing休了假,关掉手机。对大哥谎称正在国外度假,实际窝在酒店里,自生自灭。
这个老毛病有好久都没犯了,除了定期去看心理医生外,他似乎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隐疾,曾经伴随着自己度过了七八年的时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骆海倒在自己的车轮底下开始的吧。一瞬间,那种让人泪眼模糊的痛苦,和随之而来的夜夜让人无法忍受的彻夜失眠,将自己的理智燃烧殆尽。灰暗的岁月里,独资在美国,边进行心理疏导,边靠着酒精大麻麻痹痛苦。还好,在心理医生的努力下,慢慢成了热可可加安眠药,然后就是……钱川……
当发现抱着钱川似乎比任何一种助眠方式更有效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幸福。只是幸福终究是短暂的。
再次头痛,似乎是为了那个叫莫伊的男孩吧。木梓轩看见他出现在大哥的房间里时,有那么一秒是后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答应他的请求,把那种酷似钱川的举止和气息,任xing的留在身边。
可留在身边又能怎样……只不过是第二个钱川罢了。
就在木梓轩被头痛以及胡思乱想搅得头昏脑胀的时候,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起初他还以为是哪个醉鬼搞错了房间,可越到后来,声响越来,最后竟然大喇喇的砸起房门。
木梓轩无可奈何的拉了拉睡衣,蹒跚着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刚刚脑海里浮现的面孔竟出现在门口,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钱川话一出口,立刻下意识朝房卡看去“8069?不对……”他刚刚竟然气晕了头,将房卡看反了,“6908……我说那种土包子怎么有钱住这里。”
“嗯……”
“抱歉啊……”钱川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居然会有一种外遇被抓包的局促感,回头想想,他根本只当自己是个出名心切的小人物,也就无所谓了。“我走了……你……你脸色不大好,注意……”
身体二字还没说出口,只见木梓轩就那样倚着门框,顺势滑坐在地上。
“喂!木头!你醒醒……”
买来的温柔 第二十一回(修改版)
钱川将晕倒的木梓轩架起的那一刻,他惊呆了。原来不算强壮但也结实的男人,如今居然清瘦的如此可怜。近180公分的身高居然能被自己轻轻松松的扶起,还夹杂着被突出的肋骨轻微磕痛的触觉。
“哎……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吃饭啊?”
仅仅是陷入床垫的轻微震动,都让木梓轩感到了巨大的不适。他意识模糊的轻微颤抖,然后突然伏在床边开始干呕。
几周只靠维他命过活的人是呕不出什么东西的,钱川并没有关注西装渐染的各种物质,只是淡淡看着床上痛苦着的木梓轩。各种的心痛也扑面而来。
“你是笨蛋么?”
钱川粗鲁的拽下领带,脱xia已经面目全非的西装和衬衣。从洗漱间里拿来一块浸透温水的柔软毛巾,拧干后,放在右手上,然后爬上床,将木梓轩的头,慢慢放在大腿与腹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