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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抽出一根,放进嘴里,他给我点火。
吸了一口就被呛,可能是太急了,呛得厉害,趴了地上就咳,咳到流泪,胸口开始疼。塞雷斯伸手抚上我的后背,被我打开。
“没什么,别管我。”我说了一句,说完之后胸口一拧,一口腥气上涌,一低头“哇”地吐出一口浓血,总算舒服了一点,扫了一眼,抹了把嘴角,而后继续抽烟。
刚吸了一口,塞雷斯就拿了两个被子递到眼前,一个盛了半杯水,些微地冒着热气,另一个空的。
“温的,漱漱口吧。”
我一笑,伸手推开,“不用了,谢谢。”
塞雷斯讪讪地将杯子挪开,我闭了眼,后倚到墙壁上,只是抽烟,塞雷斯离开,而后又回来,脚步声轻微到几乎听不到。他回到我身边,重新蹲下,拉起我的左手,我睁开眼,伸手甩开,“别碰我!”喊了一声,而后发现他手里拿的是纱布,一阵愧疚。
“抱歉。”抖着手又吸一口烟,说话,“跟你说别管我,让我静一下。”
“可这里一直在流血。”声音有些胆怯。
“没事,不用管,用秘术是这样。”我继续抽烟,深吸一口,而后缓缓地吐出来。塞雷斯呆了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走吧,让我静一下,把烟留下就行。”
“哥……”
“别叫我!”我吼一句,打断他的话,“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也和威廉没有关系了,别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完了感觉自己有些过分,“塞雷斯,让我安静下,我没事,你放心,一会就好了。”
他没再说话,起身离开。
我仍旧是坐了地上,很轻的关门声传来,而后周围安静下来,我想扎赛尔,很想。
把烟叼了嘴里,开始翻兜里的手机,拿出来一看发现已经被压扁,屏幕上一道裂痕将整个机身分为两截,仿佛一道门,将一个人的人生隔为两半,就像现在的我。
可按下那个最模糊的按键之后,却没有显现扎赛尔的名字。放下手机,继续抽烟,周围变得烟雾缭绕的,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出现在眼前的只是我扎进威廉身体里的五根长指还有他护住胸口却依然被刺穿的右手。
我变身,只是变出左手的长指,看着那一尺长的指甲,几乎和威廉的一样长,在眼前一晃,晃出一片带着血腥的寒意,将眼前轻舞飘渺的青烟划了个四分五裂,按照这指甲的长度,我大约已经不再是一个低级血族,这还是要拜威廉所赐……
我想笑,可同时更想哭……
天知道我有多么不想杀他,我连伤他都不忍,怎么可能忍心杀他?可我还是刺穿了他的身体,到了最后我才意识到扎赛尔说得很对。我即便是杀了威廉,也改变不了什么。或者,即便是他死了,我还是会想着他……
威廉根本就不知道,我刺穿的是你的身体,撕裂的却是我的一切,销毁的是我的全部。
我想起最初,我们在一起,他说,阿贝尔,叫我哥;他笑着说,阿贝尔,你要相信我的话;他宠着我,当年的阿贝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阿贝尔的无赖无耻全部都是他培养出来的;他教我异能术,拿着书说得仔仔细细一条接一条,有条不紊,就怕我出差错;闹别扭了即便是不肯轻易道歉,可也总是先低头认输,即便是偶尔冷战也不超过两天;他看见我流血就紧张;他拉着我跳舞,两个人舞得凌乱至极,却异常开心;他替我挡一枪,自己几乎送命……好吧,这些即便都是他在骗我,可在重新回到凡尔赛之后的两天里,我们把不管是情人也好,恋人也罢,能做的都做了,他把我摔碎的花瓶一片片地捡起来和他房间那只扔在一起;他戴着我给他买的黑眼镜装盲人,硬要我领着他;他有钱却买了一根肉串,为的就是我一口,他一口;他拉着我看那无聊至极的三流电影,硬是看得无比欢畅,唯一的遗憾大约就是没有去阿尔卑斯山看山茶……
好吧,我承认我很念旧,即便那都是假象,可我依然留恋,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想起这些事情,想起做这些事情时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说的话,他穿的衣,他的举手投足,他的一行一动,他的全部的全部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甚至是毁之不去!只是现在呢?
记忆成为我的负担,成为我的枷锁,成为我的桎梏……
威廉,天知道你伤我有多深,我不知道;
天知道我爱你有多深,我也不知道……
扎赛尔说过,爱情只是一场赌博,自己做的主,也是自己下的注,所以是输是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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