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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落,染血留香。
一枝玫瑰,不偏不倚正刺进了七夕的心口。娇艳的花朵仿佛吸饱了鲜血,开得倾国倾城。
萧凤川、夏孤临、遥灵,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在玫瑰花冠上燃烧了起来。七夕平静如水的眼神也终于慢慢下降,落到自己胸口那饮血而放的毒花上。
一片,寂静,连花的呼吸都几不可闻。
“她不敢,我敢。”
大殿宫柱的阴影之后,走出了两个人。一个人——和一条鱼。
遥灵从未见过眼光如此肃杀无情的花深深。是她射出的玫瑰花?是她对七夕出了杀招?真不敢相信,这个对敌人毫不容情的冰冷少女,正是昔日那个嗓音甜美,眼神无邪,爱挖苦人爱装可爱的小姑娘。
原来她消失了这半日,都是为了去营救那个笨蛋咸鱼。可是,她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这么骄傲的一个人,难道会对一条笨鱼产生同情么?又或者,她真的很善良?
善良。用这个词来形容花深深,真的有点恶心她是杀人不眨眼还差不多。
总之,危机暂时解除。为了防止七夕在断气之前再有什么动作,遥灵没有收剑。
七夕的手慢慢向上移,捂住了不断流血的伤口。她指尖上燃烧的阴火终于只剩一点薄弱的微光,而鲜血却在她星辉般的曳地长裙上奔涌,如被天雷拦腰斩断的星流。
“我还没有输。”七夕的嘴角也开始淌下鲜血,“簇水公子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要挑战你心中所谓的道义”
临死还不忘蛊惑别人?遥灵正欲出言阻止,她身前的七夕却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遥灵看到夏孤临皱起了眉头。
什么?七夕已经死了?
如同冰雕一般伫立着,心脏不再跳动,阴火不再燃烧,天空中属于她的那颗星星,也不再照耀着她前进的道路。
她的生命,已在这一刻终止。
遥灵手中的魂剑光芒颓然褪去。从输赢,到生死,为了心中的欲望值得么?
遥灵抬睫,看到了夏孤临微微不安的眼神。七夕死前,说要挑战夏孤临的道义?她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就死了么?为何夏大哥还会如此难以平静?
难道七夕是用传音入密只对他一个人说了什么话么?
“我们走吧。”
夏孤临最后看了一眼七夕的尸体,转身便走。萧凤川也看出夏孤临的眼神不大对劲,好像在判断,在权衡,在做决定——而不是疑惑的眼神。不管他听七夕说了什么,他似乎已经毫不质疑得相信了。
“大哥!”
遥灵疾奔了过来,拉了萧凤川的手,不由分说去追夏孤临。其实萧凤川还算冷静,只是遥灵一味得担心夏孤临中了七夕临死前设下的魔障,自己刚刚经历一场恶战,连个关心的机会都不给凤川,拉着他的手又是一阵狂奔
谁都没顾得上花深深,还有她身侧那条咸鱼。空荡荡的外殿,因激战而变得破烂不堪。被剑劈碎的贝壳桌椅,倾倒的灯柱,纱幔,还有地板上新鲜的血滴,如玉色湖泊中盛放的红莲。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咸鱼对花深深拱了拱手——蟹钳。
“呵,不用谢我”花深深的笑容微微有些苦涩,“我也尝过那种被当成傀儡的滋味。救你只不过是想救过去的自己罢了。”
花深深一个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只是没想到,笨咸鱼居然得寸进尺得追问起来:“哦?什么时候?姑娘也曾”
“跟你没关的事不要问那么多!”花深深转身捏住了咸鱼的鱼鳞,“我说你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以真面目示人?你不知道你现在难看得像条死鱼吗?”
“诸位冒死相救,江某自当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待到银伞舞会之时,江某自然会向大家说明一切”
“慢着。”花深深狡黠得一笑,“你可别忘了,把你从那个古怪结界里救出来的人是我,帮你杀掉仇人的也是我,你的恩人自然也只有我。你若真心想报答,报答我一个人就够了。”
丑鱼吧嗒吧嗒眼睛,那成熟的话音和这一脸死相实在是很不搭:“好。就依姑娘的意思。今晚戌时,螺壳塔相见。”
谁说咸鱼是笨蛋,这般懂得听别人话里的意思,可比遥灵那家伙——聪明多了。
“阿嚏——!”
遥灵正好好走在回阙光阁的路上,忽然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难道是海水泡多生病了?不对,该不会是有人骂她吧?
最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七夕的鬼魂在诅咒她?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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