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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元面上笑意一顿,他身后跟着的青和脸就先苦了起来。
小厮的月钱也不高啊,上次是少爷随手赏的,这次难道要自己付银子?他要再拎回去这么多蜜饯果子,他娘非揍他不可。
“嗯也行。”
沈嘉元一应下来,林碧落立刻上手开始包,这次比上次每样多了一倍,笑的格外欢喜,透着些孩子气的憨态可掬,“府上太太小娘子定然也喜欢我家的蜜饯果子?不然上次的应该也没吃完!不瞒沈郎君说,这附近的果子铺,我家若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她嘴上甜话儿不要命的往外送,手里却不停,又有迎儿来帮忙,没几下便包扎停当,拉过算盘来噼哩叭啦几下算得明白,将东西递了过去:“二两五钱银子,承蒙惠顾!”压根不给他们主仆反口的余地。
沈嘉元&青和:“”
做买卖的见多了,还没见过做卖买这么利索的小娘子。
沈嘉元向青和使个眼色,青和接过了东西,从荷包里翻出来几块碎银子递过去,她接过去秤了一下,“二两六钱,多了一钱,本店再送一份醉枣给郎君尝尝,这是家里新做的,店里还没供货。”小手一扒拉,那二两多银子全入了她的口袋。
“迎儿姐姐去家里盛一碟子醉枣过来,给沈郎君包起来,让他尝个鲜。”
她做的醉枣已经开了一坛子,脆甜味美,带着股酒香,何氏尝了连连说好,准备留着林碧云成亲的时候拿来待客。
林碧落看在这位这二两多银子的份上,觉得一钱银子再去包蜜饯果子,还不如包份醉枣,万一下次他再来,又可以忽悠他再掏银子。
至于他的目的——时间久了总会暴露出来的。
沈嘉元又一次铩羽而归,不知道上次是不是被拒绝的太利索了,他这次学乖了,不再开口包圆,只是提出要买一部分蜜饯果子回去,没想到又被拒绝了。
小丫头笑的客气,拒绝的却毫不客气。
“沈郎君见谅!我家铺子小,年年做的货只是按铺子里的销量来做的,并没有多余的,若是卖了你,我家铺子便要关门了,实在不好意思!”
主仆两个拎着两串蜜饯果子出了林家铺子,看看天色还早,完全没到天色黑到拎着什么都让旁人看不到的地步。他接二连三拎着蜜饯果子回府,自己也觉不好意思,想了想,索性雇了个车,往沈家酒楼而去。
沈家酒楼在九桥门街市一带,此处比之封丘门大街更为繁体,酒楼林立,绣旗招展,沈家酒楼便位列其中,名曰会仙楼。
到地界儿下了车,伙计看到是少东家来了,忙迎了出来。沈嘉元示意青和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了伙计,伙计不明其意,等送了这位爷去了楼上常年给东家留着的雅间,悄悄向青和请教,青和忖度其意,便道:“拿到后面去卖吧。”大郎大约也是觉得提着这么多蜜饯果子回去丢人,这才到酒楼来处理的罢?
伙计得令,拿到干果房里去,叮嘱配碟子的妇人先将这两串儿蜜饯果子装盘上桌,那妇人手脚也麻利,不多时便配了几样,尤喜那醉枣闻着一股酒香,瞧起来却个大饱满,若不是这房里还有别人,倒想偷尝一个
林碧落抠门的很,说是包给沈嘉元尝尝鲜,便真是尝尝鲜,那包醉枣也不多,只拼了两小碟子便没了。传菜的上了果碟,没过一刻钟,便跑到干果房来寻:“方才上去的那小碟枣子,有酒味儿的那个,客人说好吃,还想来两碟子。”
配果子的妇人一个也没尝到,便怂恿那传菜的:“这是大堂里陈二提来的,你去问问还有没有?”
这时节鲜脆的枣子早没了,只有蜜饯果子类的,还有干枣,这醉枣倒还真是个新鲜。
沈嘉元在楼上还没喝完两盏茶,大堂里的伙计陈二便哭丧着脸寻了来:“大郎,您拿来的那枣子可还有?后面上了两桌,皆嚷嚷着好吃,要再上两盘子,可是您提来的没了。”
沈嘉元后知后觉想起来,林家三娘子最后是剩下的银子没找零,送了一包枣子。他也只当寻常物,只是看着新鲜,想是贮存方式不同而已。
陈二急的头上汗都下来了,“其中一桌倒没什么,乃是陈翰林一家,央告了几句,他也就算了,只叮嘱下次若有,定要再给他上来两盘子。另一桌却是义成郡主家的小郡主带着几位娘子们,见叫了两回没上,这会已经准备砸家什伙了”
沈嘉元一听,头都疼了。
这位义成郡主乃是康王爷的长女,康王爷共生了两女,次女是义安郡主。这位义安郡主不说也罢,但义成郡主,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