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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收藏中国瓷器。然而,无论怎么与凡尔赛宫比,枫丹白露宫均显得太小,但拥有差不多整个欧洲的拿破仑独独偏爱它。这里既是拿破仑生命的转折点,也是其精神的家园。拿破仑从此出发征战整个欧洲,也从此地走向流放。如果你来到这儿,一定要看一下院子里的那块上马石,拿破仑就是从此上马被流放到地中海的厄尔巴岛。
既然没有凡尔赛宫那样宏伟,花园也没有那样精心修剪,为何拿破仑皇帝愿意在枫丹白露驻足?我想,这里弥漫着的古朴、野性和原始气息可能是答案: 绿树,迷人的小屋子,湖中戏水的黑白天鹅,这种随意的美使拿破仑在征战的疲劳中得到休息。当然,被野性与自然美吸引而来的又岂止是一代枭雄拿破仑,如果你我有这种可能,也都会为躲避都市的喧嚣来到这块世外桃源。
19世纪30年代,一大批法国画家就是这么做的。他们中有米勒、罗梭、柯罗……他们来到了枫丹白露附近的小村巴比松。这里远离城市浑浊的喧哗与骚动,也没有残酷的政治角逐和金钱贪欲的肮脏腥臭,只有古朴、纯朴与天地合一的感受与豪情。米勒甚至携妻儿来到巴比松,他一边在田间辛勤劳作,一边作画,从而为世界留下了《播种者》、《拾穗》、《晚钟》等一大批传世之作。流水潺潺、古木荒天,田野里是农家丰收的喜悦,浓荫中弥漫着的是大自然的芳香,画家们似乎都找到的返璞归真的感觉,在他们的调色板里跳动着生命的节奏和韵律: 田野、村庄、牛羊、农夫、农妇、橡树、溪水、森林、沼泽……这种苍凉、粗犷、质朴,遒劲有力,意境深邃的画风就是巴比松画派,它无论在法国,还是世界绘画史上均具有不朽的艺术价值。
在这种世外桃源般的美景前,我不奢求像拿破仑那样拥有整个枫丹白露,也不企盼像巴比松的画家们那样成为不朽,我想做的只是一件事,争取在每个周末远离喧闹的尘世,能在此苛安片刻,寻求画家们得到的那种返璞归真,与自然界的空气、树木、小草和湖中戏水的黑白天鹅对话……
风情万种话外省(1)
贝藏松——“一座美丽的西班牙小城 ”
贝藏松是法国东部的一座小城,离巴黎约500多公里。法国大文豪、19世纪浪漫主义文艺运动领袖维克多·雨果就出生在此。雨果生前曾深情地把贝藏松称作“一座美丽的西班牙小城”。
1991年秋,我应法国外交部邀请来法进修。说实话,留学法国是我的夙愿,但来贝藏松却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的心目中,巴黎才是求学的理想场所,外省只能是休闲。况且,我当时心气很高,连巴黎大学都瞧不上,心中唯有法国国立行政学院,那才是培养法国部长和外交官的学校。然而,当我到达贝藏松后,才发现自己错了。仅有13万人口的小城贝藏松,景色秀丽。由于历史上曾有一段时间属于西班牙王朝,小镇建筑不乏几分西班牙遗风,难怪雨果将其称作“美丽的西班牙小城”。我在贝藏松不到一年,但美丽的风光和深厚的历史沉淀让我深深地爱上了它。静静的杜河把这座中世纪小城紧紧拥抱。城中还有一神学院,黑漆漆的大门,向外渗出一股凉气。法国作家司汤达名作《红与黑》中的主人公于连·索黑尔上的神学院就在此。我想起野心勃勃的索黑尔在神学院里勉励自己的座右铭:“在拿破仑统治下,我会是个军曹; 在未来的神父当中,我将是个主教。”
城中心有一条街,法文叫大街(Grande Rue),其实也不过200多米长,但它两侧鳞次栉比,全是精品店铺。顺着街道往前走,就是一个直径最多5米的十字路口广场,路旁的墙壁上钉着一个大铜牌,上面写道: 1802年2月26日,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生于此。在雨果故居的正对面,也有一块铜牌,上面也工工整整写着: 世界电影发明人吕米埃尔兄弟生于此。顺着这巴掌大的十字路口再往前走200多米还有一个胡同,空想社会主义者蒲鲁东就出生在那里。我因各种原因没有去专门拜见这位空想社会主义的老祖宗,但我却意外来到10多公里以外的道尔市,参观了巴斯德的故居。弹丸之地的贝藏松人杰地灵,浓缩了整个法国历史文化,当时给我震撼很大。
我怀着极其崇敬的心情想参观一下雨果故居,但沧海桑田,房子已几易其主。200年前的陈设已荡然无存,除了门上的大铜牌,没有人知道是贝藏松向世界奉献了一位伟大的文学家、诗人、剧作家、画家和政治家。
雨果出生在贝藏松的一个军官家庭,童年时随父到过意大利、西班牙,1814年定居巴黎,1831年发表小说《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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