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页)
林初戈觑了眼女人因为疼痛而溢出的眼泪,似笑非笑道:“疼吧?怎么说呢,虽然我的右臂只出了点血,但是啊,我这个人向来是被打一下就要还十下回去的。”
她松开了肖可琪,又望向谢慕苏:“谢慕苏,傻站着做什么?快去看看后座上那油头粉面雌雄难辨的人你认不认识。”
谢慕苏怔怔地上前,眼前的人梳了个马尾辫,肤色极白,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但看轮廓以及……喉咙部位的凸起,他应该是男人吧?
“不认识。”她回到林初戈的身边。
肖可琪泪水涟涟地骂着市井脏话,林初戈好脾气地听着,一句话也没回嘴。当她再次搬出她那纸老虎般的父亲时,林初戈嗤笑道:“是是是,你爹厉害——你爹再厉害,你不也被我卸了条胳膊坐在这儿哭吗?不过,你也真够小气的,想要谢慕苏的命,也该多买点子弹吧。”
躺着也中枪的谢慕苏撇撇嘴。低声问:“现在该怎么办?把她们扔在这儿?”
“等陆江引那帮子人来了交给他们处置。”林初戈扶着右臂看了看副驾驶座上瑟瑟发抖的任安娜,问,“这位任小姐是肖可琪的后妈还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都不是,但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在这儿。”谢慕苏看向一言不发的男生,“包括他。”
任安娜哆哆嗦嗦地说:“慕苏,我什么也没做,下午逛街时遇见了肖小姐,肖小姐说想搭车,我就……我也不知道她带了枪。”
谢慕苏扫了眼女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望向周身散发着艺术家气息的美少年,内心升腾起八卦的念头——偷情?那位烟草商知道任安娜给他戴绿帽子吗?不过狗改不了吃那啥,那位烟草商即使娶了任安娜,也不一定会一心一意忠贞不渝地对待现任妻子吧?果真是瘸驴配破磨,破锅配烂盖。
谢慕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匀不出时间搭理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儿。而林初戈又是话少的性子,寂寥的夜,耳边只能捕捉到细小的啜泣声。
一阵刹车声与急促的警笛声后,几辆车停在了后方。穿着西服的男人们与身着制服的警察一同向她们走来。
瞧见熟悉的身影,谢慕苏不由得激动地大喊:“我们在这儿!”
“瞎嚷嚷什么。”林初戈蹙着眉,踢了轮胎一脚,“这么大的活计,他们又不是看不到。”
待一行人走近,谢慕苏简单地向警察交代了事情经过,态度迥然不同的人民公仆满面春风地问:“你们受伤了没?”
林初戈晃了晃右臂,又指了指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笑道:“合着你们以为是天上下红雨了?”
夜色太浓,谁也没有注意到林初戈的右臂受伤了。莫行尧沉着一张俊脸正要打横抱起她,被林初戈扭腰避开:“我有脚。”又扭头对谢慕苏说,“你也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那发子弹不是差点打中你的脑袋瓜吗。”
谢慕苏摸着发烫的脸颊说:“我没事,你们去吧。”
林初戈不再多言,扭头走向莫行尧的车。途中莫行尧再度试图抱起伤者,生猛的女伤者大力推开他,自己也踉跄地倒退几步——于是,英俊的男人不顾挣扎的女人拦腰抱起她,迈着平稳的步伐向黑色轿车走去。
围观的群众面色各异,谢慕苏一颗八卦之心又开始泛滥。
陆江引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独特的、带着着笑意的音质响起:“谢小姐,福大命大。”
听在谢慕苏耳中,却是不伦不类阴阳怪气的语调。她正想嘲讽他几句,陆江引又弯下腰,笑眯眯地注视着肖可琪的右臂,他慢悠悠地叹了口气:“不仅动了双牧的心肝宝贝,还伤了行尧的旧情人,你以为你是猫吗,有九条命随你玩?”
他像个大哥哥似的揉了揉肖可琪的头发,语气越发温柔:“看在肖叔曾经和我爸一起吃过饭的面子上,我会替你买个大一点贵一点的花圈。”
“神经病啊,滚!把你的手拿开!”肖可琪边哭边吼。
谢慕苏打了个激灵,无语地转过脸,她对一直与警察交涉的严清巡道了声谢:“严先生,谢谢,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们过来。”
严清巡微微颔首,轻声说:“不碍事,双牧不在,作为他的朋友我们帮衬着点也是应该的。”
真温柔,谢慕苏又说:“任小姐——”像是怕他不知道,她指了指副座驾上的女人,“她和那个男生好像是被牵连的,什么也没做。”
被无视已久的任安娜双手捂住艳丽的脸蛋,哭诉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肖小姐一上车就握住了方向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