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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第五章。暗涌18
四安躺了两天,柏瑞就硬生生地伺候了两天。其细心的程度远远超出了底下人所传述的那样。
柳儿到了火房,见柏瑞正挽着袖子,脸上满是炭灰,围在炉旁煽火。她闷着气上前夺下他手中的扇子,说:“我来吧。”
柏瑞皱着眉,没精打彩地说:“不用了。”
柳儿强硬道:“什么不用,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这是你该干的事吗!行了,别跟我争了,这药还是我来熬吧。”
柏瑞生气道:“你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呀。说了不用你,忙你自己的去嘛。”
柳儿说:“那行,你说用谁,我去找来就是了。反正这伺候人的差事轮谁也轮不着你的头上。”
柏瑞极度不解地看着柳儿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邱婆海叔一个腔调。我怎么就轮不着了,我可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你以后少给我提这些,听着就烦。四安刚刚好些,一点都马虎不得。别以为这熬药看着简单,火候跟时间都得掌握好,那样才能发挥最好的药效。你们平常就是打扫屋子端个茶递个水,哪里晓得这些。”
柳儿越听越来气,冲着柏瑞道:“他四安是个什么人物,至于你一个少爷对他这么好!”
柏瑞提高嗓门说:“照你这么说,就该不管他,让他病死算了?”
柳儿强辩道:“那不是还有婆婆海叔,有我有翠娥嘛。这宅子里多了去的人能照看他,你是他什么人?说好听点,是东家是老板,说句难听的,你是他的主子,他不过只是个奴才,是你凳子下窝着的一条狗罢了。”
话说至此,柏瑞还没来不及想,一个巴掌就抡了过去。
柳儿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哭着说:“同样都是当下人的,哪时见你对其他人这么好过。也怪不得那些人要在背地里说那些恶心的话。”
柏瑞一听自然能悟出那话里七八分的意思,心中一下紧了,再不那么理直气状肆无忌惮。而且他向来是个见不得别人哭的人,柳儿的眼泪和那些话立刻让他没了脾气,转而好言道:“这不是四安病得厉害了些,我才……再说你也不能说那样的话呀。四安跟我从小一起长大,这你也是知道的。他没爹妈,邱婆婆岁数大了,海叔又整天忙得不见人,我不对他好点还能指望谁。你要是觉得我对你不够,那你改天也大病一场,我也给你熬药喂饭,这样可行。”
见这少爷向自己服了软,柳儿心里的委屈就去了一大半,嘴上却抱怨道:“呸,谁要你喂。你就检着恶毒的话来咒我。”
柏瑞见她没了怒,心也就放下来了,打算拿过扇子继续看药,谁料柳儿还是不给。
她脸上泪迹未干,仍旧苦口婆心道:“就听我一句,让旁人顾着四安,你别去。算我求你行不行。”
柏瑞想想,又明白这柳儿姐打从十二岁来家就跟他姐弟是一条心,说话处事又透着那些成熟机智,这要求也定是有她的道理。他很想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些人的闲话里说的都是些什么,可是又没那胆子问,他怕那话出来让他和四安都无地自容。
最后,沈柏瑞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房里,没再去看四安。
药煎好了,柳儿把碗端到四安的床边。
见来人是雪英的丫鬟,四安心里泛起了疑惑,怎么不是柏瑞?这话也不好问得,只有故作无事地道了声谢,然后推委了柳儿要坐床边给他喂药的举动。心想,这喂药喂饭的活儿除了沈柏瑞他谁都不认,自己的床也是除柏瑞和长辈们谁也不能坐的!
柳儿搀着四安走下床来,本想把刚跟少爷说的话也跟他说一遍,可看着他安静沉默的脸终是没能出口,只怕他听了又气出个好歹来。
就这么,四安再没见到柏瑞为他送药来,不敢问,于是便独自养好了病。
几日后,身体终于恢复无恙了。
腊月末的这天清早,孙霖海带着家里的下人们准备着为每院张罗着贴春联挂灯笼。同时又张罗着把西院的每一个小院都整理了出来,艾雅伦也搬回了曾经住过的雅伦阁。
见如此举动,大太太和另外两位姨太太将要回宅的消息开始在下人的口中不胫而走,而有关柏瑞和四安的各种传言则不驱而散。谈论的话题这下又从两个男孩身上转移到了上层太太那扑朔迷离的关系上,似乎这更让那些平日里喜欢造谣生事的人感兴趣。
打扮好了各个院房,四安耍着心眼儿特意背人耳目地去了柏瑞的院子。
翠娥敲开了沈柏瑞的房门,他站在门里,鼻腔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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