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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一把攥住了仲春的手腕。
阿黄见状,大叫着冲了上来,竟在那人腿上咬了一口。
那人怒火攻心,一脚将阿黄踹开老远,躺在地上哀鸣。
丽月尖叫起来,跑过去抱住阿黄,惊慌失措,放声大哭。
仲春焦急地乱跳乱挣,那人猝不及防,竟给撞的踉跄。
正有些狼狈,身后有个声音道:“三郎你在做什么,连两个毛孩子都拿不住。”
那“三郎”喃喃骂了声,突然一巴掌狠狠打在仲春头上。
仲春猝不及防,眼前一黑竟往旁边跌了出去,他才要起身,另一人抬脚踩在他的胸口:“这小兔崽子,真是欠打。”
正在这时,却听头顶上有个声音道:“你们是借宿在庄子里的客人吗?”
这两人诧异地抬头,却见有个粉妆玉琢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两人。
两人见养真年纪小小,却生得绝色,竟比钱仲春跟钱丽月还更胜百倍,不由对视一眼:“不错,你是?”
养真安安静静地说道:“我就是庄子里的人,他们两个是我的玩伴,你们不要再跟他们开玩笑了,不然的话,惊动了庄子里的人,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两个人见养真波澜不惊,略觉迟疑,只恐怕她身边另外有人。
那“三郎”便心生退意,不料另一人看着养真绝色的容貌,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他便盯着养真笑道:“好啊,那我陪着你回去,跟昨晚上陆庄主道歉吧。”说话间便纵身往上跃去。
养真却转身就跑。
这人放眼看去,见高地开阔,远处几株杏花树带雨,背后的抱钱河清澈如许,并没有别的人,越发笑道:“小丫头,敢诓骗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见养真人小,自然跑不远,便回头招呼:“三郎,你也上来吧,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可怕。”
养真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却不是往庄子的方向,而是往抱钱河畔。
那人只当她是吓昏了头,不慌不忙地追到河边,笑道:“小丫头,你还要往哪里逃?”
养真站住脚,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你别过来。”
那人大笑,索性纵身跃了过来要将她抱住。
养真却一矮身,灵活地从旁边跑了出来。
那人收势不住,一脚落地,却觉着脚下踩了个空。
正在疑惑,却觉着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脚底下卷来,他连呼救都来不及,整个人给那股极大的力道抽着,刷地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那三郎正探身出来,眼见如此,惊心动魄。
当即放下钱仲春跟钱丽月,没命地跑了过来:“王兄!”
突然他猛地刹住脚步,满面恐惧地后退。
原来就在之前姓王的青年消失的地方,地上一片松软平坦,一眼看去仿佛是土地的样子,可实际上,这里只有表面一层青苔跟河草,底下却是一团湍急的河流暗涌。
方才那姓王之人就是一脚踩入,当即给急湍的河流卷走了。
三郎浑身发冷,他盯着不远处的养真,一时竟吃不准,到底是自己的同伙运气太差,还是这女孩子故意的引他到这个地方,悄无声息地把人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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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报了官,衙差前来,将剩下的那人带去县衙。
剩下的人在抱钱河边,忙了整天,才总算从河下游把那姓王之人的尸首打捞起来。
但就在养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突然又生变故。
县衙竟传了钱家人前去,询问他们为何会害死那王公子。
原来这王公子,是京城内贵妃娘娘家的亲戚,这次上京,正是要去投奔的。
知县本要判决那剩下的葛三郎,因听他供认跟贵妃有亲,又反口咬定是养真等害死了贵妃的亲眷等,县官自然畏惧。
可县官又知道陆老爷是京城内十三王爷的贴身心腹,所以不敢为难养真,反而把钱仲春跟钱丽月拘押了去,把仲春跟丽月的父母吓得魂不附体,只得哭着跑来庄园求救。
陆老爷听了不免动怒,可是他是个谨慎小心之人,之前受赵芳敬所托,只想好生照看养真,不想节外生枝,如果这样闹出来,只怕养真在这里也住不久了。
于是只安抚钱家二老,一边苦想解决法子。
谁知就在此刻,后院里红杏跑来,急匆匆说道:“老爷快去,姑娘先前叫人备了车,亲自去县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