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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破烂酒罐填满时,我突然意识到必须把自己控制一下,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赫勒那台反应接收机装进一个注有“易碎祖传物品”字样的伪装箱里。
斯喀正靠门口站着,我对他说道:“带我离开这里到船上去,再拖下去我今夜就别打算合眼了。”
“你是说要走很长时间了?”斯喀说道,“要好几年吗?啊,太好了,要是这样,我会帮你的!”
说完他跳了起来。他没有必要这么恶言恶语的,他手上的绷带已经取下来了嘛。除了一二颗没法补上的牙齿外,我给他留下的其他处的伤愈合得都是挺好的。
这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不把拖欠的房租付了,你会在债务法庭上睡个够的!”说话人当然是米丽。
她径直走了进来,抓起那只注有“易碎祖传物品”的箱子搂进了怀里,我正要伸手夺回来时,突然看到她的围裙口袋里露出一只电击手枪的枪柄。
斯喀把剩下的东西连同厚厚的灰尘一古脑塞进了袋子,然后拉起它们走出了屋子。
米丽和我对峙着,她怒目圆睁,我简直急得发疯,我必须把赫勒那套监控装置带走。
我像个斗败的公鸡似的掏出了钱包,但剩下的钱没有那么多了。眼前的情景使我痛苦地回忆起这个悍妇对我一次又一次不堪忍受的凌辱。我欠她钱,的确欠她钱,唉,假如不把钱还给她……
我有一张100克莱第的假钞,边上还粘有那个催眠师的血迹。我感到一丝得意,强迫自己没有狞笑起来。
我把假钞递了过去。“都给你,就算是纪念我们之间的友谊吧,”我说,“如果你愿意留着这间屋子等我回来,那就悉听尊便吧,不过这都是你应得到的。”只要她把钱拿出去,他们会把她抓起来杀掉的。
她看了看钞票,接着又歪着脑袋奇怪地望着我,她到底不是一位训练有素的出纳员。
“再见了,米丽,”我说,“但愿你不久就会交上好运。”
我拿过箱子大步走了出去。
我们飞过朦胧的夜空。沃尔塔尔另一颗卫星已经升起来了,情报机构的机库在地上投出了两条细长的影子。
此刻已将近凌晨4时,彻夜未眠还不是眼下最让人心烦的事,但它更增添了沮丧的心情。
斯喀不愿意帮忙把行李弄到船上去,我只得自己找了辆平板车装上东西推到船舱门口,我动手搬起行李往里装时,看见斯喀两手揣进口袋在旁边悠哉游哉地溜达起来,我顿时怒火中烧。
“把这搬到船上去!”我命令道。
他毫不理睬,我恨不能冲过去宰了他。
我突然决定要做一件事情。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他对我一直是恶言恶语,从没有过好脸,到了这会儿,也该跟他摆平,把事情了结一下了。
“斯喀,”我装模作样地说,“我没能让你发财,我知道你很委屈,你应该得到点儿什么,我却没能帮上你的忙,其实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应该得到地狱的惩罚,我暗自加了一句。
我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钱包。“你知道我最近搞了笔小钱儿,反正我要走了,带在身上也没法花。”的确是没法花,就是不走也花不掉。“你干得不错,应该得到酬劳,在这一点上我不应该太小气的。”我用手夹出了剩下的一叠假钞递了过去。上面的血迹是不会让斯喀犹豫的,而且他也不是训练有素的出纳员。
他看看钱,又望望我,先用一只眼,接着又用另一只眼,仿佛视力出了什么毛病。
“好吧,把行李搬到船里去,”我说,“快,抓紧时间!”
他把钱装进口袋,动手搬起了行李,我亲自把赫勒的监控器搂在怀里上了船。
在最后一个舱位的声控门上,我看到一个刚刚贴上去的临时标记,上面写着:“格里斯长官”。
斯喀搬完了行李,我跟着他来到船舱门口。
“再见了,斯喀,”我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你完全应得的。”
他只顾穿过机库走开了,连头也没有回一下。
我真不明白,赫勒给了人钱,人家会很高兴,而我用钱换来的却是怪兮兮的白眼,我得在心理学课本上好好找找原因。
第七章
我丝毫没有预感到接下来自己将会度过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天。
我回到船里,又困又累,整个身心简直要垮下来,假如能睡上一会儿该有多好!
正在这时,赫勒到了门边。他身穿一套干净整洁的飞船联队工作服,那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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