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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拳头捏紧,斜了姨娘一眼,那眼神之冷,不比宣平侯夫人温和半分。
都怪她多嘴多舌!
本来她已经哄的四妹妹来给世子爷看病,顺带借四妹妹萧国公府表少奶奶的身份立威,她却蹦出来火上浇油!
她不说话,没人当她是哑巴!
沈安芸怕极了安容掉头就走,那时候世子爷回天乏术不说,宣平侯夫人还担心得罪萧国公府,肯定会逼迫她上门负荆请罪。
安容才不管屋子里的明枪暗箭,她朝床榻走去。
她现在只想把宣平侯世子的病治好了,再看宣平侯府怎么闹去!
安容站在床榻边,在绣凳上坐下。
她葱白的指头搭在宣平侯世子的脉搏上,用心诊脉。
芍药站在一旁,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奇呢,少奶奶不是只会医书吗,怎么还会搭脉看病了?
搭脉,安容是不大会,可是不代表一点不会。
其实,她心底已经确定了宣平侯世子的病了,搭脉,只是以防万一。
片刻之后,安容收了手。
语气淡淡的吩咐道,“煮一碗生姜水来。”
宣平侯夫人望着安容,眸底写满了质疑,生姜水只能去去寒气,能治哪门子病,这不是瞎胡闹吗?
只是安容会治许多奇难杂症的事,她心里清楚。
加上,生姜水喝了屁事没有,秉承着不得罪安容的原则。
宣平侯夫人示意丫鬟去煮了生姜水来。
约莫一刻钟后,生姜水送来了。
安容吩咐丫鬟,把一整碗生姜水给宣平侯世子喂了下去。
差不多半盏茶后,宣平侯世子就脸色大变。
脸色惊骇,又青又紫,还一头的冷汗,甚是吓人。
沈安芸见了就心疼了,质问安容道,“你这到底是治病,还是在害命?!”
说着,还很贤惠的拿了绣帕上前,帮宣平侯世子抹额头上的冷汗。
结果刚凑上去。
宣平侯世子身子一倾,一口淤青泛黑的血就喷了出来。
一滴不落的全喷在了沈安芸的身上,连手上都沾染了不少。
把沈安芸嫌弃的啊,忙就用帕子猛擦。
等黑血吐出来,宣平侯世子身子虚脱的倒在床上,有气无力。
宣平侯夫人不傻,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血泛淤黑,是中毒的症状。
再看安容时,宣平侯夫人就浑身不自在了,之前她可是将宣平侯世子的吐血之症归为内伤,误以为是萧表少爷打的!
结果却是被人下毒所致!
一想到有人差点害死她儿子,宣平侯夫人就恨不得将那人揪出来,然后剁碎了喂狗。
宣平侯夫人望着安容,尴尬的笑着,“远儿从比试场回来,就开始吐血,大夫说是内伤,我没想到……。”
说到这里,宣平侯夫人就停了,道歉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安容瞥了宣平侯世子两眼,才道,“宣平侯世子还算是命大,要是再晚一两天,就算不中毒死,也会吐血而亡。”
就是不知道是谁下的毒,能完美的把祸事栽赃到萧湛头上。
而且这毒,下的隐晦,一般大夫压根就发现不了。
就算知道,用比的法子解毒,也是白搭。
宣平侯夫人问道,“那世子的病是不是没什么大碍了?”
安容拿帕子擦拭鼻尖,道,“生姜水要喝三天,这三天,不能吃其他东西,等体内毒排尽就没事了。”
说着,安容的眸光瞥到屋内高几上的百合上,道,“那两盆百合记得搬走。”
安容说着,眸光从姨娘脸上扫过去,没有错过她眸底一抹慌乱。
和她一样慌的,还有沈安芸。
她的脸色,几近惨白。
宣平侯夫人剔透的很,安容一说这话,她就知道那两盆百合与宣平侯世子的毒有关。
当即问丫鬟,而且她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咬牙恨意,“百合是谁放在屋子里的?”
丫鬟不敢吭声,大气都不敢粗喘。
宣平侯夫人又怒问了一遍。
丫鬟这才回话,说话声还支支吾吾的,“是,是二少爷,之前屋子里,摆的是牡丹,他说牡丹初看雍容,看久了容易腻味,让奴婢换了,奴婢搬了十八学士来,二少爷说这花太珍贵了,又说屋外的百合开的清淡……。”
“然后二夫人就让奴婢搬了两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