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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了马。
两个人,一个在桥的北边,一个在桥南厢。
玉宝音对着赫连上挥了挥手,又喊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就送到这里了。还望上哥哥保重身体,我会给你写信的。”
赫连上也对她挥了挥手,殊不知,这一挥手有多么的艰难。
他不敢在看她。
那年,他最终选择了停下,看着载着她的大船,远离,再远离。
如今,他还是选择了向前,任由自己,远离,再远离。
他的脑中回响着高远公主的话,“你想要的太多,并不单单是宝音一个。就算你选择了留下,也终有一天会走的。”
赫连上使劲甩着马鞭,马儿嘶叫了一声,风一样地疾驰着。
桥这边的玉宝音也想起了她娘的话,“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不是因为你不重要,他才不选择你。当初你也一样,丢下了他,随着娘到了长安。”
赫连上永远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屏风的后面,玉宝音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他和她娘说的话,她似懂非懂。
只是知道他有他想做的事情,她想做的事情也有很多。
他不能为她留下,她也一样不能跟着他走。
她有点儿想哭,就像当年她决定离开建康时一样。
直到看不见赫连上的身影,也听不见渐行渐远的马蹄声音,她调转了马头,自言自语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各自安好!”
☆、第64章 于
赫连上走后的几天,长安的一切便如常了。
玉宝音还是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学习,目前这是她最紧要的事情。
每个人都如她一样,都有目前必须有做的事。
譬如他娘,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安胎。
譬如萧般若,目前最紧要的是在挖好的坑上盖上一层草。简单的说,就是坑已挖好,只需要白家的那个谁,来凌空踩上一脚。
近来萧景的心情都非常的好,便预备领着孩子们出门看看好戏。
要说他儿子其实挺心善的,第一次出手便留有余地,几乎没有费自己的力气,不过是在白家的糟心事上随便做了个局。
他们萧家陷入了仗势欺人、逼死民女的不利言论里。虽说是人乱手杂,找不出真凶,其实真凶也没必要去找。已就此向皇帝阐明,可丢失的名誉是怎么也挽不回的。
那白程锦当然也知晓,仅凭区区一件小事就想斗到了萧家是不可能的。可他更清楚白纸落在了墨里,就是上了岸,他也是黑的。
帝宠在身之时,这都是小事情。帝宠一旦不在,仅凭此种不良,便可以满门抄斩。
且,他若还是不断地往萧家泼脏水,可怎么办呢?
解决的办法,无非是回泼一盆,让他自顾不暇。
白家本来就挺黑的了,随便盯几个人,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萧般若捡的是萧家最荒唐的事,却也是不会伤其根本的。
所以,萧景才说萧般若是心善的。若是换他爹出手,白家一定会办一场丧。那白家的人哪还有那个心情,男男女女傻傻分不清呢。
白家的荒唐事,还得从雀巧桥上耍百戏的王家班说起。
长安城的百姓大都知晓,雀巧桥上的王家百戏,五个铜板瞧一场,这五个铜板总不至于白花的。
王家的百戏耍得好看,不止有吞|刀、吐火,还有装扮人物的乐舞和盘鼓舞。
什么是盘鼓舞?
就是由一女子双手舞袖,双足踏在地上的盘子和小鼓,随曲起舞。
盘鼓舞跳的好不好,不止要看舞姿够不够优美,还得瞧跳舞女子的长相。
王家百戏班里,跳盘鼓舞的被人唤作小桑,长相和舞姿皆上乘,那腰身不知吸引了多少的浪荡子。
可惜了,人家也是个雄的。换下了跳盘鼓舞的衣裳,再耍起大刀,那也是赫赫生风的。
且,好像最近发了笔横财,已有三月多都不曾跳过了。
但是,不常去雀巧桥的白家老大白朗可不知晓。
这种巧合并不是萧般若制造的。给白家挖坑之前,总要先探一探路。
萧景给了他儿子几个帮手,只为注视着白家人的举动。
那日,白朗先是去了雀巧桥不远的戏园听曲儿。
若如往常,白朗听完了曲儿便要回白府的。
像他这种老子还不算太老、儿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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