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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我没事,他对妻子说,我有点事,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女人没有说话,在刚才的那一幕中,她感到了丈夫的那份情,不是说,人都要在紧急关头,才看得出来真情假意的嘛。
她是一个特明白的女人,有时候堡垒往往是他们自己从内部不攻而破,她摸摸咽喉,知道这个时候鱼刺已经没有了,到别人的喉间了,而她需要的只是不说话,休息。
潘石开车去追蓝晓深。前方好像出了车祸,乱糟糟的围着一团人。他看都没看,逼着一肚子的火去蓝晓深那里。他要好好地给她洗洗脑子,上上生命课。她真是太任性了。他只是去处理一件他生活中不得不处理的事情,她就如此极端,太可怕了。这种心态可要不得,否则要害人害己的。爱情不能爱到最后家破人亡,这鱼死网破的心理,是万万要不得的。
门,没有锁。他推门冲了进去。
家里居然没有人。床上的被子还散着,欢愉的气息还在,人,却没有了。
晓深!他叫了一声,到卫生间张望了一下,没有。
他打电话,没有人接。
他再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她还没有回来?她去哪儿了?他开始等待。甚至想了好几百条大道理要说给她听,生命是最重要的,开不得一丝一毫的玩笑。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没有消息。二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消息。
潘石想,难不成她又搞大变活人失踪那一套了?
他在整间屋子里行走,坐都坐不住。
但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她可能也知道自己做得太可怕了,一直躲避着他吧。但是不管怎么样,今天他必须和她谈一谈。这样一想,他倒不急了,坐下来点根烟,慢慢地等着她。
他还有心思看了一眼鱼缸里的那几条小鱼,那些小野鱼长得很肥。
他甚至去给鱼换水,在洗菜的下水道边,小鱼跳出了一条,顺着下水道,没了。有了新鲜水的小鱼,在瓶子里窜跳,有一条跳到了地上,潘石没有去捡它,由着它在那挣扎,然后变成一条鱼干。
潘石嘴里咕哝着,跳啊,你不听话,就跳吧。自由,一条就是变成了鱼干,一条就是去了下水道。跳吧,你有本事你就跳吧……
潘石决定最后再打一个电话,如果她还是不接的话,他就走了。
电话有人接了。
潘石按捺住怒火,闷声闷气地问一句,你在哪儿呢?
一个男人的声音,对不起……
这下他是怒火冲天了,你是谁?
我……那男人支支吾吾。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蓝晓深呢?她人呢?潘石从来没有想到过,蓝晓深让一个男人接他的电话,她这是干什么,向他示威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他觉得一切都黑暗了起来。
她……对不起,她……在抢救。
潘石握电话的手开始颤抖。她怎么会躺在了医院的手术室里了?
鱼缸里的小鱼在悠游地扭着,他忽然很憎恨自己,刚才不应该去诅咒那渴望自由的小鱼。
潘石赶到医院的时候,蓝晓深已经从抢救室里出来了,被放在一个病房的门口。旁边一个年轻人一脸焦灼与不安,坐在她的床边。
她的那张脸没有什么创伤,睡着了,但是她的下半身缠着绷带。
潘石的心一紧,像是那些绷带缠住了他的心。像是有着心灵的感应,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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