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页)
。
第六章(1)
第六章
1
蓝晓深最终接受了黄彬的聘请,在他的“海誓山盟”影楼里做主管。
这两天,蓝晓深一直在忙着一个婚纱秀的策划方案。外头下雨了,她起身关窗。窗外传来一首老歌,穿透了漫漫无边的雨帘,听起来更加得凄婉。
雨天不是生意人的天。无论是“快三秒”的红顶屋还是蓝色的小报刊亭,做小生意的都门庭冷落。雨天,城管也不似平常那么叱咤,银行门前跪着一个乞讨生活的老人,不停地抖着手中那只掉了瓷的大茶杯,逢人叩首。墙角处那个卖着栀子花的少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欢颜,她期望看到一对揽腰抱肩亲热的情侣能买几朵芬芳的栀子花,然而,没有。栀子花散落在一个竹篮子里,说不出得哀艳。
一朵花的开放,是要经过风吹雨打,一个女人的成熟,是要遭遇风花雪月的洗礼。如果把女人的一生也比作几次花期,夏林陪蓝晓深走过了整整一季。才一季,就花倦一般,走完全**的需要勇气和毅力。蓝晓深曾经也想过,如果等她再成熟一点儿遇上夏林,她会不会选择他做一生的伴侣?那个时候,她的情感是透明的玻璃器皿,容不得一层包装的纸。
邬眉给晓深发来过短信,问她好不好。
她说厦门是一个很美的城市,可以疗伤可以浪漫。
窗外的老歌一首接着一首,时下传来的那首她一直很喜欢。是林宸希的《不再问》。她渐渐地沉醉在音乐里。不知道是这首《不再问》重复的曲调过于悠长,还是婚姻的困扰,抑或是邬眉的问候的短信,构成了一个个人与人之间的圆,在这些圈圈中间,许多个过去生活的片断在他脑海中汇集。
她又回到桌旁,看着手中那些各式各样的婚纱配饰。这些身外之物往往能挑断人与人情感中最薄弱的一环。
她和夏家这场家庭战争的导火索,是一件让她难以启齿的丢首饰事件。
出了正月,二月二有晒衣服的风俗。蓝晓深在家整理衣橱箱包。
那只陪嫁出来的紫色箱子旧多了,像是女人越来越粗糙的容颜。打开箱子,清点衣物。订婚时的首饰盒露了出来,还喜红喜红的。晓深一般没有穿金戴银的习惯,喜欢素装,最多手上戴个结婚戒指。
她信手打开首饰盒,心下一沉,里面居然空空如也,首饰都不翼而飞了。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没有放到别处去过,应该还在箱子里。可是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东西。蓝晓深坐不住了,打电话给夏林,让他马上回家。
蓝晓深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把空空的首饰盒扔给他。夏林紧张起来,摸起了口袋里的烟。
晓深问他,你看到那些东西了吗?
夏林没说话,却摇了摇头。
这让蓝晓深更加起疑了。
你没看见,那东西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你自己放的嘛。夏林还是摇头。
蓝晓深见夏林不承认,就说,好,你没看见,我找妈说去。
夏林也没有表态。
晓深来到婆婆的房里,她说,妈,我的首饰都不见了。夏林说他没看见。
婆婆听了也有点着急,啊?你的房间我们这些孩子一般不会去的啊。会不会是丹翎好奇翻出玩了,你们的东西本来就乱放。
晓深本来肚子里全是火,听婆婆这么说话,便堵了一句,家里这么多人,凭什么偏偏怀疑丹羽?
全家人知道这事后心里都不舒服,怕自己惹上嫌疑。蓝晓深这么一说,田冰叶气哼哼地,那你是怀疑我们喽?
晓深正在气头上,随口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
田冰叶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地,摔门进了自己房间。
蓝晓深颓丧地回到自己房里,看着一边闷头抽烟的夏林说,你看看,家里这么多人,出了这样的事情。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
夏林看着她说了一句,先沉住气,再好好找一找。说不定你记错地方了,俗话说一人藏的东西十人难找。说不定,说不定过一阵子它又出来了。
蓝晓深忍无可忍,嘲笑地说,看来金子还会跑出去玩呢?
夏林又不吱声了。
蓝晓深火气没处发,就开始数落起他来。你都三十岁了,不说三十而立,最起码我们要离开你爸你妈能自己过日子吧?你去跟他们说,我们要分家,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你听见了没有?
夏林不住地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