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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开背后石门,鲜活空气流淌而出,他手指密道:”出口就在曲波,你的神驹,我已经留下给你。”
“大人要我找到那剑?”
“是。”魏舒道。
“地宫已经为水所淹!”
老人苦涩一笑:”所以,老儿拼起身家性命不要,来救将军。”
“……你在何处寻来的!”商羊眯起眼睛,面目狰狞道,“当初斩我的剑!”
“就在你刻意掩没的地宫之中。”赵无恤道。
翕切齿道:“竟能被你找到!”
“无恤黄精护体,可以闭气深潜。有千里追风的骏马直往边关……可惜,赶不上救国君性命。”
茫茫河水,边关中的地宫早被国人遗忘,却收藏着国君的陵寝,赵无恤单骑飞驰到那里的时候,已经精疲力竭,这时候他才知道当初那妖孽不露声色,计退云楚,原来是为了隐藏这个秘密。
一人下潜,黑暗的地宫满是寒冷的河水,而墓穴所在,更无从知晓。
赵无恤不得已,单凭悍勇,纵身而下。赵无恤强压住的寒伤耗损着他的体力,每潜一分都如扛着千斤巨鼎,漆黑中更是无从找寻。
既然那妖孽刻意隐藏,应该就在这里!
他往最湍急的旋涡而去,水如兽爪撕扯他身体。一瞬,赵无恤觉得自己将要昏厥,可是现在不行,如果真的昏去也许就此在也上不了岸……那个人还需要我来照管,不能死在这里啊……
咬舌尖,一股腥甜和尖锐的刺痛让他保持着神智。他睁开眼睛,发现手摸到了光滑粘腻的石壁……
“帝君把剑锻出,原本是给我的,我却将它交给了雨……”翕伸出手去,“现在,既然你替我找到了,就将它还给我!”
赵无恤横剑道:“我手中剑,当初就是为斩你!上头还留着你的血迹!”
玄刍朴实灰暗,但刃上的血迹清晰,仿佛这柄剑锻造之时就是如此模样。
“好,拿它斩我,你能下手么?”翕轻蔑地看着他。
赵无恤神色阴沉,他握紧剑。
“吕赢,你若能听见,且听我言,我只刺你一剑,玄刍吸纳魂魄,可以封住这妖孽,而你的性命就看上天成全,若得不死,再问我的罪吧!”赵无恤朗声道。
“赵无恤……下手吧!你早该下手。” 吕赢泪涌而出,是天要亡,谁都救不得,哪怕是这个人!
他本是个天生懦弱之人,从来未曾被逼到这样的境地,他也没想过,有一日竟希望这人快快动手,一剑刺向他,哪怕身死也并不悔恨。
“住手,你要杀吕赢么?”躺在地上的禹夕突然嘶声叫道。
翕面目扭曲,默念真言,随着那清冷眉目间一道煞气,握在赵无恤手中的剑颤抖不已,赵无恤紧握着剑,却再也无法动弹,突然间血丝蔓延下他的五官,如同先前凤琅所遭逢的一般,而赵无恤咬了咬牙,手中的剑泛出乌沉沉的光,剑刃悲鸣着。
“凡人怎能够杀我!”商羊傲然道, “看你有多大能耐!”他身体中另一个魂魄猛地翻腾起来,翕的异能顿时被阻止,他震惊异常。吕赢难道不是他衍生而出的魂魄么 ?竟能与自己对抗到这个地步,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一部分……
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对劲……
“你即是我,怎么能够抗拒我!”
“我才不是你!”吕赢倔强地抵抗着,手慢慢的攥起拳头,手臂艰难的垂下了。
“杀,赵无恤,我的性命本就是……你的。”吕赢颤抖着身子,贴上太庙那朱红的巨柱,虽然艰难,却决然。
“怎么可能!”翕不明白,他竟敌不过这样一个凡人的魂魄。
魂魄一阵骚乱,灵犀乍闪。
其泣喤喤,
朱芾斯皇,
室家君王。
如果出生的话一定是个男孩,为行越的国君……
如果他出生的话!
“……你不是我,你是他!”
一瞬间,妖魔恍然,一丝慌乱。
那没有出生过的魂魄,它连同魔星一同吞吃了……
一瞬间的惶惑迟疑,和早就注定好的神祗的圈套。
赵无恤看出破绽再不迟疑,纵身而上,猛地将剑刺向那瘦削身影。
风在殿中激荡,朴素的锋刃上血痕弥漫开来,竟成为万道魂影,随剑泣升腾起来。
“住手!”女子的尖叫,也在这时候响起。
赵无恤一惊,硬生生停剑,但是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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