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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可是寡人真的不是想要欺负爱卿啊,而且,而且————寡人也知错了,一直都叫你回转。“
赵无恤一把甩开他的拉扯,皱眉道:“旧事莫再提起,吕赢,如今你被废成庶人,又是待罪之身,最好规矩些,我既本非你的爱卿,你也不是‘寡人’了,最好改改你的口。”
吕赢这样低声下气了,却讨了个没趣,觉得十分无味。
不过既然赵无恤说往事不提,那就是不记恨从前的过节了,自己也就不会立刻就被他宰掉,吕赢顿时松了口气。
一松气,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疼痛非常,站着都不稳当,吕赢身子摇了两摇,正倒在赵无恤胸前。
吕赢实在有点怕这人,暗叫不好,伸手一挡,正抵在赵无恤脸上,然后就好象摸到了老虎屁股似的尖叫一声。
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有力气起来,只好春泥似的挂在赵无恤身上。
赵无恤一点想法都没有了,只好伸出手臂,兜住前国君虚软的身体。
三年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人(活的),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又笨又冒失,满脸没出息的样子,叫人怒从心起。
可是他的身体,也好似还是少年时候那样单薄,完全没有因为成了年而健壮起来——
赵无恤暗叹一声,压下狠狠教训他的念头,将他抱起,放到床上。
吕赢这才好了一些,他很自觉地拉过被褥,盖好自己,缩在其中,只露出脸来,说:“寡人病了,寡人觉得好冷。”(现在是六月)
一听他这样说,赵无恤彻底认定了,他一定就是吕赢,仔细打量,果然和刚才的模样很不一样。
现在的吕赢,虽然是同一个人,面上却再没有那份清明平和,凛不可犯的气息,转而成为没出息的一张俊俏面孔。
可是不知为何,这个吕赢在冒傻气的神态里却自然而然露出一种妩媚,仿佛沾了雨露的枝条,总教人想伸指弹去上头垂挂的水露。
赵无恤不禁自省,难道他喜欢的竟然是这种白痴?
“赵爱卿————”
“赵无恤。”
“是,赵,赵无恤,刚才,刚才好奇怪,我竟不知道自己怎么醒的,好象是醒了的,又好象在睡觉,我先前,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赵无恤问:“刚才的事情,你一概不记得了么?”
吕赢疑惑地问:“刚才?我好象和谁说话来着,然后就梦到了云台——接着就醒了。”
“说话?说得什么,你可还记得?”
吕赢苦想了半天,摇摇头:“好象记得,好象又不记得,好象是和你在说话,又好象是美人在说话。”
“所以你醒过来的时候,还在喊什么:美人让我闻闻?”赵无恤邪恶地嘲笑起来。
吕赢面色一红,缩得更紧:“你,你听到啦,”
“何止听见,还被摸了一通。”赵无恤当然不会说出,他也“回报“过的事情。
吕赢尴尬地一声咳嗽。
这个时候赵无恤却说:“既然您已经清醒,康复指日,那么我便先行禀告当今国君,来接您回朝。”
吕赢心里便是一沉。
半晌,只听他弱弱地哀求道:“爱卿,寡——我——不想回去。”
虽然将废君押回,确实等于推他入火坑。
然而即使是退隐在桑丘的赵无恤也知道,国都中那位新君,不会对吕赢下毒手。
这一对兄弟感情之深厚,行越上下皆知,也正因如此,越西君可以这样兵不血刃登位,且是众望所归。
赵无恤安抚他道:"新君不会对你发难的,放心吧,至多不过就是给你一块采邑,令你安养幽居。"
吕赢的脸色苍白,道:"不,不,我不要被关起来,我会死的,会死的。"
他虽然说得任性,不过态度很认真,赵无恤心想,若真叫这个人幽闭一生,他是必定要短命的。
刚才的一段密谈,又浮上他心头。
"吕赢"说出狂妄的言语,要把行越和自己都送了给赵无恤。
条件是叫赵无恤找另一半商羊给他。
无恤问:"你是神鬼,还是精怪?"
吕赢闻言大笑,满脸讽刺地回道:"你看我这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样子,哪里像妖怪?我是真正的_"他顿了一顿,突然垂头叹息,"反正多说也无益,我记得你赵家把另一半商羊献给了孝公,吕赢在国库中未曾找到,最近,有个贾人扬言出卖,吕赢就当作宝物买回宫中,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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