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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一记脚踹,可是临抬脚却觉得按照平时的坏习惯这样对待这个人实在有点忘恩负义,忍着怒气道:“寡人的话,你没听明白么?”
竖刁并不慌乱,圆圆的脸上挂着微笑:“奴才听见了,可是大王您连‘寡人’都改不了口,怎么扮得成庶人?奴才我伺候您久了,知道您不行的。”
“那,那也无法可想了,寡人——寡人——不,——我,我能改啊,现在若教人认出来,你和寡…不,我,要如何能逃掉呢?”吕赢颓然坐倒在水边的青石上。
“大王不用逃,越西君是大王胞弟,怎么会对大王不利呢?大王若乖乖回都城,定可以保全性命的——”戍刁道。
吕赢怒吼:“什么?!叫寡人求牧开恩不杀?那还不如就这样逃走呢,牧这样对寡人,早就不把寡人当兄弟了,他,他一定想要把寡人关起来,就算不杀,也要当囚犯!寡人怎么能受这样的对待?”
戍刁微笑着,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既然国君仍旧有国君的尊严,那就不能回去,”他突然拜服于地,口里道:“不如就在这里上路吧,大王。”
当他再次起身的时候,已经径直站立起来。
面上温和的微笑消失地干净,那一张白净和气仿佛少女的脸上充满了冷酷的杀意。
他的手从袖筒中拿出来的时候,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寒光森然的匕首。
“本来,想让大王那颗头颅上的发髻齐整一些,毕竟,若砍了下来之后,便难以梳理了——”
看见这寒光闪耀的匕首,吕赢的眼睛睁大。
他不敢相信身边这样的亲近之人也会背叛他。
那刀刃和戍刁神色都异常的险恶,吕赢的腿顿时便软了,坐在青石上竟连站都站不起来,更遑论逃走。
戍刁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嘴角一丝冷笑:"大王不求我饶你性命吗?"
吕赢顿时被提醒了,苦着脸道:“寡人与刁可没有仇怨_为何_为何要寡人性命?”
"为何?你且问问自己吧!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又与多少人结下仇怨?恐怕连你自己也数说不过来吧?_吕赢,今日你命丧于此,非因我戍刁小人趋利,却是你昏君罪有应得!"戍刁说罢,提匕首上前,就楸住了吕赢的衣领。
吕赢大叫一声,待要挣扎,见那明晃晃的匕首逼过来,正贴在他的脸旁。
这一惊吓非同小可,他顿时就如同石头一样的僵直,冷汗湿透重衣,才刚收起的眼泪,被冰冷的匕首从眼眶里逼了出来,扑簌簌落下,如断线珍珠一般滴落在衣襟之上。
虽然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泪不轻弹的道理,而且他又是一国君主,可是吕赢自出生以来,若剪刀不算的话,第一次离凶器那么近过……演礼用的青铜剑都是未曾开刃的,这匕首却吹毛断发!
事实上,吕赢散落鬓边的几根发丝,已经在刃上应风而断。
他如何受过这样的惊吓?没有当时就昏过去,便算是坚强的举动。
这一哭就停不下,一想到自己竟是众叛亲离,连身边信任的人都要杀自己,委实是太叫人心寒,不禁悲从中来,越哭越是厉害。
他嘴唇翕动着,喃喃道:"刁,你为何要这样背叛寡人,寡人没有对你不起啊,难道是赏赐的金子不够多,还是官不够大?难道是因为寡人平时踢你狠了?寡人知错了,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哭诉,戍刁双眉倒立,举起匕首就刺过来。
吕赢眼前一黑,心想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谁知道却没有完,他再睁眼时,就听见裂帛之声。
戍刁一把扯开吕赢凌乱的下裳,怒道:“你不提还罢!我戍刁本来是个大好男儿,为越西君舍人,却被你一句话就送进宫做了阉人,呼喝羞辱了这些年,今日我既然必杀你,就让你先尝尝做阉人的滋味!”
吕赢已经吓得哭不出来了,他心想若一刀痛快倒也罢了,自己多什么 嘴,竟教这狂徒疯汉更加的穷凶极恶起来。
上天啊~!我吕赢到底犯了什么罪过!
吕赢闭紧眼睛,感觉自己下身凉飕飕的。
幸好是如此,不然他若看见自己现在极其不堪且滑稽的模样,还是干脆寻死算了。
不过他却没忘记用双手来阻挡要害部位。
戍刁口咬匕首,抽出吕赢的腰带,便如捆牛缚羊一样把这位国君料理妥当。
期间忍耐着耳边的告饶和啜泣,终于提起了匕首。
便在这个时候,却有人声在林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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