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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十分关心卢西塔尼亚殖民地人民的精神状态。通过安赛波向他们发送了许多娱乐程序。这些东西十分昂贵,但现在已经顾不上了,重要的是转移殖民地人民的注意力,使他们不致过分受到这次暴力谋杀的影响。
此后,异乡人能够提供的有限帮助都已提供。他们当然是异乡人,与卢西塔尼亚的距离以光年计。各人类世界的居民重新返回自己的日常生活之中。
卢西塔尼亚之外,五千亿人中,只有一个人将皮波的死视为自己生活中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冰封雪拥的特隆海姆星球赤道附近,一面刀削斧劈的峭壁卜有一道缓坡,安德鲁·维京就坐在那里,俯瞰着下面的花岗岩石。他现在是号称北欧文化的传承若雷克雅末克大学城的一名死者代言人。现在这里是春天,雪线正慢慢后退,星星点点的绿草鲜花向太阳探出头来。
安德鲁坐在一座小山顶上,浴在阳光里,身边是十来个学习星际殖民史的学生。学生们正热烈地探讨着虫族战争中人类的绝对胜利是不是人类向星际扩张的必要前奏。安德鲁心不在焉地听着。这类讨论通常很快变成对人魔安德的斥责,就是这个人,指挥着星际舰队彻底毁灭了虫族。安德鲁的思想不太集中,倒不是觉得这种讨论乏味,当然他也不想过分关注这种探讨。
就在这时。他耳朵里的宝石状植入式微型电脑向他通报了卢西塔尼亚外星人类学家皮波的死讯。安德鲁一下子警觉起来。他打断了学生们的争论。
“你们对猪仔了解多少?”他问道。
“他们是我们人类重获救赎的惟一希望。”一个学生回答,他信奉加尔文教派,这个教派的教规比路德教派更加严格。
安德鲁的视线转向普利克特,他知道这个学生最受不了种学观点,“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实现人类的任何目的,包括人类的救赎。”普利克特轻蔑地说,“他们是真正的异族,和虫族一样。”
安德鲁点点头,但皱起眉头“你用了一个还没有成为通用语的词。”
“它会成为通用语的。”普利克特道,“到了现在这个时代,特隆海姆的每一个人,各人类世界上的每一个北欧人,都应该读过德摩斯梯皑的《乌坦:一个特隆海姆人的历史》。”
“我们该读,但没读过。”一个学生叹了口气。
“代言人,求求你让她闭嘴吧,别这么大摇大摆炫耀了。”另一个学生道,“坐在地上还能大摇大摆,女人中只有普利克特一个人有这个本事。”
普利克特闭上眼睛,“斯堪的纳维亚语系将与我们不同的对象分为四类。第一类叫乌能利宁——生人。是陌生人,但我们知道他是我们同一世界下的人类成员,只不过来自另一个城市或国家。第二类是弗拉姆林——异乡人,这是德摩斯梯尼从斯堪的纳维亚语的弗雷姆林这个词中变异生成的一个新词。异乡人也是人类成员,但来自其他人类世界;第三类叫拉曼——异族,他们是异族智慧生物,但我们可以将他们视同人类。第四类则真正异于人类,包括所有动物。瓦拉尔斯——异种。他们也是活的有机体,但我们无法推测其行为目的和动机。他们或许是智慧生物,或许有自我意识,仉我们无从得知。”
安德鲁发现有些学生产生了怨恨情绪,他指出这种情绪,道:“你们以为自己的怨恨情绪是对普利克特的傲慢的不满。不对。普利克特并不傲慢,她只是表述得很清晰。你们其实是感到羞愧,因为你们连德摩斯梯尼有关你们自己人的历史著作都没有偾过。可是你们却将这种羞愧转化成为对普利克特的怨恨。为什么?囚为她没有犯同样的罪孽。”
“我还以为代高人不相信基督教的原罪观念呢。”一个小伙子不满地说。
安德鲁笑了,“你是卡相信原罪的,斯提尔卡,原罪是你各种行为的动机一所以,原罪住你心中,为了了解你,我这个代言人必须相信原罪。”
斯捉尔卡不肯认输:“刚才说的一大堆,生人呀,异乡人呀,异旅呀,异种呀,这些跟安德的异族屠灭有什么关系?”
安德鲁看着普利克特。普利克特想了一会儿说:“这些概念跟我们刚才傻里傻气的讨论有关系。将异于我们的生物分类之后,我们理应看出安德并不是个真lE的异族屠灭者。因为在他摧毁虫族的时候,我们只把虫族看成彻头彻尾异于人类的异种。只是在许多年以后,第一位死者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