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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说过的,只要对皇兄有益,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出生入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嫁给谁不免可笑。风嫦娥哼出声。是的,只要对皇兄掌理朝政有益,让皇兄能权掌天下、造福百姓,她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牺牲自己的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四个字淡然出口,冷傲如霜的面容再也掩不住一道道哀怨悲伤的痕迹。“呵呵呵,终身大事?呵呵,哈哈哈……”发狂似的笑声回荡在梅树间,更显凄凉孤绝。
寒风适时袭来,冷且刺骨,但一个早已冷彻心、寒透情的人,哪里会在意这点冬风肃杀?突然间,冬风不再无情斩杀一袭轻衫下的玉肤冰肌,迎风的身侧像是突然出现一道北方屏障般,代她挡去所有寒意。
身子是暖了,但心却更寒。
囚禁在内心深处的影子、气味,在这片刻间全脱闸而出,涌上记忆的脑海,掀起一场又一场的波涛汹涌。
到此时,凤嫦娥才真的因为寒冷而颤抖,让壶盖因为她的手颤,不时敲击着壶口发出声响。
近在眼前,为她挡风的屏障随着呼吸浅浅起伏,一上、一下,一上、又一下,不知不觉间引导她与之同调,缓慢地呼吸着。
也难怪,嗅进刻意淡忘又适得其反而更刻骨铭心的气息,熟悉得让人——痛彻心扉。静谧,如天盖地般牢牢罩住梅园,不断地自外向内收紧,圈子愈缩愈小、愈小愈紧,最后就像缠在脖子上的丝线,让人喘不过气来,不得不重重呼吸,盼望能换得舒活,脱离几乎窒息的困境。
在战场上能准确一箭射死敌方大将的巾帼女,此刻却窒困在此,甚至懦弱得想逃开静谧的纠缠。
双足落地欲拔腿奔回厢房,却在举步的瞬间被锁进无形中,逼迫她屏息以待的待在胸墙与腰上一双铁臂之间。
“别嫁。”沉痛如低鸣钟鼓的绝响划破静寂,声浅却强而有力地拉进她心坎,一下下、一次次,痛人心扉。“不准嫁!”
听闻这声音……该悲该喜?该怒该怨?抑或是该哀该恨?她不知道,千百复杂难解的结一会儿全打在心底,只有让人手足无措的份。
解不开,连一个结她都解不开。
她应该像平常不容任何人近身一样,推开自身后留住她的人,她应该大喊府中侍卫,前来拘捕贸然闯进将军府的夜袭者,她应该一箭射死这个大胆侵犯她的男人,她应该……
她应该做的事太多大多,但最不应该的就是眷恋地向后倾,倚进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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