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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只说洛出水触情追忆,想起当初离开杭州时与祁少陵和卓舒互相逗笑期待,说什么“待我回来之日,我就是大姑娘了,到时候我教你们怎么待人处世、懂得礼数!”如今人鬼殊途,哪能不悲?
往昔之景,历历如在眼前。洛出水哀哀欲泣,却又十分忍着,只眼泪如何也噙不住,与洛太白和洛夫人及众人道,“我想和大哥三哥待一会,你们先回去吧。”
洛太白见洛出水如此,扭头跟洛夫人对视一眼,道声好,转头又跟龙秋蝉道,“秋蝉啊,你陪着水儿罢。”
洛出水闻言看了看龙秋蝉。
龙秋蝉见洛出水不说什么,连忙哎哎两声,道一声“好叻”,脚下步子一挪,与洛出水并立一处,看着众人。
目送众人离去,洛出水转身望着两块墓碑,拿起一坛酒拧开酒塞,倒酹尽。望着汩汩流出的酒水,听着咕噜咕噜的酒声,洛出水早起哭得浑身发颤,自己又拿了一坛酒道,“大哥三哥,咱们饮个痛快!”说罢仰头直灌,但因哽咽,不一会就呛到,便忽地一恼,将酒壶摔碎在地,自顾气道,“我真是越发没用了,饮个酒水都能呛到!”
龙秋蝉见状叹一声,俯身去见酒坛碎片。
洛出水呜呜而泣,良久才稍见平复,问起龙秋蝉,“小龙叔,怎么回事呢?怎么会变成这样?”
龙秋蝉便把王文君如何布局、辛垣无兵背叛柳籍、卫朝英和耿新回又如何闹事以及自己如何大意造成祁少陵和卓舒亡故的始末一一详说,罢了又道,“如今王文君和辛垣无兵都已伏法,少陵和阿舒可以瞑目了。”
洛出水听出龙秋蝉话中愧意,心想不能这么算,但也从中分析到龙秋蝉为什么会盘桓在杭州不去,忽地一个激灵,猛然悟道,“看到…玉临风那厮回来探查情况,怎不知这些?他谎称不知小龙叔去向,又在城头吹奏悲笛,原来是为了,为了……”
洛出水不敢说出“我”字,在心底也不敢,仰头却问龙秋蝉,“小龙叔,杀人的不是卫朝英和耿新回么?他们人呢?”
龙秋蝉道,“被大将军讨保了。”
洛出水愤道,“怎么会?”
龙秋蝉惭道,“若是平常杀人,按律必然是杀人偿命,没得说了。但如今这遭是相爷和大将军过不去,整个阴谋摆布,牵涉极广,真要一命抵一命,主谋帮凶拢共加起来处死十次也不够抵偿无数将士的死伤和百姓的血泪呀!”
洛出水不语。
龙秋蝉又道,“相爷未伏法时,他二人并不知阴谋,一概行动皆是忠于主事,而以夙昔秉性行事来看,耿卫二人实非恶人……哎,这善恶呀。大将军惜才难得,是以……”
洛出水已非前时那个胡搅蛮缠的野丫头,早已接过话道,“耿卫二人跟着大将军,戴罪赎过,造福四方,以大哥三哥之磊落个性,必能谅解,小水也理会得。”
龙秋蝉多次提到柳籍,又听洛出水说话,心想小水还不知大将军退隐了,不欲戳破,便笑道,“看你说的,他二人哪能高攀大将军啊!跟在你小龙叔手下就该知足了!”
洛出水难得一笑,转又问道,“他们现在何处?”
龙秋蝉没想到洛出水已如此知事,暗暗高兴,回道,“其实芙儿有跟我提过,说是那日卫朝英也手下留情了……”龙秋蝉将卫朝英那日的变化反复略略说了,又忿忿然道,“虽说如此,我可轻易咽不下那口气。你别说,我每日都来此处看望少陵阿舒,曾碰见他二人来此吊祭,我气得不行,把他们赶走了!”
却说那日。
柳籍离朝不归,托韦杭递了辞呈,并力荐龙秋蝉接掌龙虎兵云云,郗道遇得悉,却并未尽依柳籍之言,大将军府仍旧每日洒扫,静候柳籍回归,但传旨龙秋蝉接掌龙虎兵。
龙秋蝉此时逗留杭州,圣旨下到大将军府,自然是让留守在大将军府的卫朝英和耿新回代接了旨意。他二人得知旨意,却不知其中因由,说不得,快马加鞭赶到杭州传信。
(本章完)
正文 第266章 一百一十一:更云梳
卫朝英和耿新回此番赴杭,自是百般滋味难驯,只道见了龙秋蝉,必是一番龃龉,便先打听到祁少陵和卓舒墓地所在,欲祭拜一番。却不巧酒肴刚摆好,便被来探望的龙秋蝉捉个现行!
龙秋蝉见他二人如此,二话不说,上前喝道,“谁教你们来此!”
卫朝英和耿新回齐齐一惊,呆望着龙秋蝉,不敢出声。
龙秋蝉看一眼墓碑前摆好的酒肴,正颜正色道,“如今尔等乃是戴罪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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