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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腹奴才自然了解主子的秉性,周瑞家的说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句句刺中邢夫人的痛处,这邢悦听着就万分生气,要是邢夫人本人,更会气的倒昂。
“奴才见过大太太,我们太太派奴才送来一些药材,这几天您看着不好,我们太太暗自揪心,心里也是十分担心,今天听说大太太醒了,我们太太也替您高兴,可惜老太太把琏二爷的婚事交给我们太太打理,我们太太既要管这一大家字,又要操心琏二爷的婚事,实在是抽不开空来瞧瞧您。”周瑞家的穿着体面,笑着说道,这言行中可没把邢夫人放在眼中,话里话外拿着贾琏的婚事做筏子,刺激邢夫人。
“二弟妹有心了,你回去禀明你主子,就说刘太医说了,我这病没有性命之忧,静养月余便可痊愈,让弟妹不用担心,至于来不来瞧我,我倒不在意,这琏儿的婚事就有够她忙的了,虽说二弟妹经过珠儿娶媳妇,有些办喜事的经验,可这珠儿的婚事和琏儿可没法比,这琏儿将来是要袭爵的,是未来荣国府正经的主人,这婚事可马虎不得,这关系着嗑府的荣耀和体面,我这身子不中用,就有劳二弟妹费心操办,我和大老爷将感激不尽。另外,周瑞家的,你回去在替我传一句话,要你主子好好保养身子,毕竟她这年岁比我还大,这要是累病了,没法管家,这一大家子还不得乱了套了,到时候我的罪过就大了。”邢悦可不是个吃亏的主,谁要是让她不痛快,那对方也别想好过,王夫人你让奴才那琏儿的婚事做筏子,让她难受,那她就以牙还牙,即使你现在管家又如何,这荣国府到底是大房的,二房只是鸠占鹊巢。
这周瑞家的在邢悦这里吃了哑巴亏,一脸菜色的出去,出了大房的地盘,忍不住回头啐了一口,看着周围没人,小声的骂道:“喷,充什么主子大尾巴狼的,小门子小户的,让一房姬妾爬到头上拉屎,让您咒我们太太,早点死了倒干净。”
回去之后,更是添油加醋的说邢悦黑心肝的诅咒太太早死,到底没把邢悦说的贾珠的地位没法和贾琏比这话说出来,只是说邢夫人嫉妒王夫人,大房一杆子主子没有一个有本事的,哪比得上珠大爷的上进,宝二爷的生来富贵,又把贾珠和宝玉夸了一通,哄得王夫人心花怒放。
这贾赦只是让派去送信的人带回了一句话,就是好生养着,并不曾派人来瞧瞧,本人更是没有露面。
这一番下来,邢悦对邢夫人的处境感同身受,这老太太看着关心,实则是不上心,这二太太就本尊就是仇敌,这古代女人的依靠,邢夫人的丈夫,根本就是靠不住的,瞧着府中奴才的猖狂模样,刚才打赏几个奴才的银两,就知道这手里没个银钱,什么事情也办不了,也怪不得邢夫人把钱财看的如此的重。
邢悦让人送走周瑞家的后,冷笑了一声,听说古代大户人家规矩森严,越是大门大户,规矩越多,可这荣国府,一个陪房奴才仗着主人的势,就敢不把府中大太太放在眼中,对外面那些比不得荣国府的,就不用说了,这荣国府最终败了,也是应该。
就这一件小事,邢悦就没有拯救众人出水火的心思,这荣国府最起码还有十多年的时间才会衰落,这十多年,够她给自己准备好后路的。
当天下午,贾琏下学回家,听说嫡母清醒过来,带着小斯来请安,贾琏精通人情世故,即使和邢夫人不亲,心里也及看不上邢夫人,但是面上丝毫也不显露,作为继子的礼数从来没错过。
邢悦被禁足,正和了她的意,现如今,她并不想见这府中任何主子,先是想让红菱以怕过了病气把贾琏打发走,后又想了想说道:“红菱,你告诉琏儿,我这病着,太医吩咐要静养,不方便见他,你让他回去,到我病好之前都别过来请安了,他这大婚在即,别占上了晦气。”邢悦看过很多红楼作品,贾府中能撑得起门面的也就贾琏一个,奈何被妻子压得太不的头,后又被妻子连累,不得善终,邢悦想提点几句,但是这在病中,又不是亲母子,还是作罢,眼下还是不要见才好。
接下来的日子邢悦以静养为名,任谁来看,都让丫鬟挡在外面,独自抱着本朝廷律例翻看,并不是她对古代法律感兴趣,而是想知道官员抄家后的结局和处境。古代实行连坐法,这府中男人坏了事,其家人甚至九族都脱不了干系,妻儿父母更是首当其冲,罪责轻的,妻儿贬为庶人,方可还乡,罪责重的,满门抄斩。荣国府贾赦最终被判了流放,一干媳妇婆子都被发卖,王熙凤更是被判了死刑,可见不是什么轻罪。
☆、第四章
邢悦只管闭门养病,日子倒也过得十分清闲安逸,院中的丫鬟婆子最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