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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旁人发话,一词切一词,颇煞风景。
端午一想,人家谈心,我凑什么热闹?连忙绕道。
她终于在花园一角,找到个梯子,登了大去,好是平坦舒服一块地。
她脱了外衣,用力绞干。细观赏起猫儿,她抽了口气。
那猫儿是只血统不太纯,比较像中国猫的“半波斯猫”,尚在稚龄,毛色纯白,颇为可爱,有一前肢缺少爪子,好像是被人残忍切断的。
端午嗟叹:奴隶不被当人看,何况一只小猫咪?可怜。它只是猫儿,没人养就没活路。又不像那尉迟公子,即便腿脚不全,也能靠着智慧闯天下。
此猫毛皮滑亮,不像野猫。该是铁门后唱歌纳凉女子们豢养的吧?
她抚摸着猫,望着和田城,沉思良久。佛国千塔,夜色中更显残旧。
虽然蒙古宽容一切宗教,但西域伊斯兰教信徒越来越多,昔日鼎盛的佛教,在这一地区,已是式微。端午对这些并不关心,她沉思着自己的前途。走下去……何处是生机?
老天仿佛存心要和她作对。西域的雨,说来就来。雨点落下,端午回神,急忙罩上外衣。
衣服还没干,不过,这回湿透了,倒好解释。
谁知她一松手,三脚猫喵喵叫着闪在平台边上。
“回来,你不是不能跳。但,还是,让我来抱着你下去……”她闪动大眼睛哄猫。
猫儿对着下面喵喵叫唤,根本不听。端午说:“乖,不要动,我……”
她故伎重演,忽伸手抱住猫儿。可是,她用力太大,瞬间,载下天棚。
她“啊”惊叫一声,抱紧了猫。
一个高个子张开了臂膀,好像要正接着她们。
“傻瓜,会死人的!”她刹那间心说。
她重重落那人身上。那人果然站不住,直向后仰去,倒在廊外的草丛里。
端午喘着气,挣扎爬起,惊慌中,见小猫安然无恙,躲屋檐下避雨去了。
天色极暗,那人闷哼几声,不喊疼。手指还握住端午的臂膀,问:“没摔着?”
“你问我,还是问猫?”端午转念:“你自己怎么样?”
那人在半明半亮中笑道:“……我没事。”他松开手指。
端午愣住。这个坐在泥水地里男人,正是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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