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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唱？”沐天程微微诧异，他知道她最喜欢的歌手是蔡依林，而周杰伦的歌，尤其是这种伤感类的，她应该没机会听过才对。

林可琳只轻轻点头表示回应。

在两人分手的那段日子里，她下载了周杰伦所有的歌，天天听，想象是她的北安在唱给自己听，而这首，总是会唱得她不住地落泪。

久了，这些歌词自然也铭记于心，副歌部分，很容易就哼唱出来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一家茶餐厅前停下了，沐天程率先走了下去，绕到车子的另一边，极为绅士地拉开车门，让林可琳下车。

随后，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还不到饭点的时间，但这家餐厅的生意却是极好，一楼已经坐满了人。

男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早就预订好了二楼的小包厢，所以侍者很快上前领着他们上了楼。

“这里的招牌菜都很不错，你可以试试。”沐天程先将菜单递给了她。

林可琳随意地浏览了一遍，发现这里的价格还算合理，而图片上的东西看上去也都很好吃的样子，便兴致勃勃地点了其中的一份鲜虾云吞面。

沐天程是这儿的熟客了，不用再看菜单，随口就报了出来：“一份冰火菠萝油，两个蛋挞，再一份双皮奶和一杯不加糖的奶咖。”

侍者应声退下，帘子一放，便成了独立的包间。

“北安他……怎么死的？”林可琳犹疑着，还是问出了口。

沐天程的表情没有多大的起伏，就好像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一般，反问道：“你哥没有告诉你，他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丫头，沐北安他，和你分手之后就出国了……结果，死于空难。”当时，林柯宇就是这么告诉她的。

彼时的林可琳正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塞着薯片，她哥一把夺走了包装袋子，然后蹲在她的面前说出了这个消息。

“哈？怎么可能……”她还不信，伸手去抢零食，但眼泪却莫名其妙地自己掉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丫头——”林柯宇企图揽她入怀，她这个样子，和当时得知父母一睡不醒的时候一模一样，一样凌迟着他疼她的心。

林可琳却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阵干呕，后又跑去了卫生间，足足好一番折腾。

“他说……是空难。”

林可琳的眼睛有些酸涩，天灾出现的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让人毫无防备，还来不及多思考，疼痛便如洪水般将整颗心淹没，完全透不过气来。

“对，空难，”沐天程附和道，声音也显得特别低沉，他如墨般的双眼看向对面微微低头着的女人，继续说，“一个人在出事前总有那么一些预感，所以他在前一天晚上就找我聊过……”

“他说什么了？”林可琳看上去更着急，迫不及待地打断了男人的话，要他赶紧说重点。

沐天程的视线与她相撞，内心有所触动，他正色道：“他说，如果回不来，就让我告诉你，他对你的爱，从未变过。”

“呵……从未变过，是麽？那又为何说分手呢？”林可琳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如果他真有心，就该对自己亲口说！

“不知道，”沐天程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还有，他希望，我能替他照顾你。所以，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在一起，然后，你会是天程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

话音刚落，侍者走了进来，开始上菜了。

待他走后，沐天程将双皮奶放到女人的面前，又将蛋挞推到两人的中间，自己则先端起奶咖，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林可琳面对着这些美食，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她先夹起一个云吞，小心翼翼地放入自己的口中，味道很不错！

鲜虾不是切成了泥状放在肉馅里，而是完好的虾仁裹在肉馅里，很好地保留了海鲜的味道。

她随即又用勺子舀了一口汤，没有立即喝下去，而是用筷子夹了一些面条，放在汤勺里，再一起送入口中。

这是她吃面的习惯。曾经，北安看着她的吃法，特别不解，但在她的灌输之下，也尝试着这么吃过，并且称赞她，果然是吃货，懂得怎么个吃法让东西变得更好吃。

面快吃了大半，林可琳才想起之前的话题还未完，她于是趁着咽下去的空隙，回了男人一句：“你不是他，不用这么为难，我自己还是可以好好地过的。”